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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調戲。陳聰醫生每次見到我都特別歡脫地&ldo;弟妹弟妹&rdo;（他只比顧魏大了二十幾天），護士長明明之前都喊我小林的，那天突然冒了句&ldo;顧魏家的，給他拿生薑冰糖燉點梨。&rdo;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顧魏同志，戴著口罩對著我眨眼睛眨得特別無辜。

&ldo;怎麼感冒了？&rdo;

下班的陳聰從我身旁走過：&ldo;相‐‐思‐‐&rdo;

九月下旬他意外迎來了一個手術高峰期，我實驗排得滿。於是兩個見不上面的人，在戀愛一年後，迎來了簡訊密集期。

醫生把我那些無厘頭的簡訊都留了下來，據他描述，他的手機就像個雜貨鋪。

&ldo;剛才在三食堂，一留學生打的快餐裡有不明物體，遂操著一口扭曲的中文與打菜師傅理論，結果還沒說完，師傅驚為天人地爆了一句 what？！&rdo;

&ldo;醫生，你天天在手術臺上……回家坐葷菜不會有違和感麼？&rdo;

&ldo;那麼多藝術家都是死了之後才身價暴增，我們死了之後……可以捐獻器官。其實按黑市價格算，真比我現在值錢。&rdo;

我對醫生向來想到什麼說什麼，好在數量不多。然後會在類似下午三點，晚上七點這種完全無跡可循的時間接到醫生的電話。

電話內容也很簡單：

&ldo;在做什麼？&rdo;

&ldo;導師辦公室……&rdo;

&ldo;……&rdo;

然後，然後就掛了。基本都是這麼短的對話。醫生說，見不到面聽聽聲音也好。

九月底的一天，醫生打電話來。

&ldo;你什麼時候回家？&rdo;

&ldo;怎麼？你不是要代xxx值班麼？&rdo;

&ldo;不用了，他本來打算十一訂婚，現在直接結婚請婚假。&rdo;

&ldo;……&rdo;這樣也行。

&ldo;我30號夜班，1號上午開始放假，3號上班。&rdo;

&ldo;那我3號回家。&rdo;

&ldo;1號晚上我是伴郎。&rdo;

&ldo;……&rdo;

於是十月一號中午在人滿為患的商場為醫生挑了條領帶之後，我們打包了食物直奔公寓。

吃完飯他沖了澡趴床上補覺，我把他換下來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洗了盤水果，就抱著他的筆記本上網，戴著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做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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