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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政宗實,他現在的心境和兩三個月前完全不一樣,有些時候,他並不能為自己的一些行為找到合理的解釋。
比如為何今日早晨,政語把保溫飯盒交還給他的時候,為何他一瞬間如釋重負,有一種物歸原主的愉悅。
再比如為何親眼看羊咲吃他做的三明治能讓他的這種愉悅放大三倍。
政宗實微微出了會兒神,很快他又被賽場上跑來跑去的人影給吸引住,注意力又回籠。
該說不說,羊咲至少是身經百戰的,跑位很靈活,拿球意識很強烈,雖然在前鋒位,控球的機會不高,但時刻準備著接應隊友的傳球。
騰躍的整體戰術與以往大大不同,鋒線上政語羊咲雙雙壓著,不停地推進到對方禁區,創造射門機會。
於是上半場的比賽一開始便很激烈,羊咲貢獻了兩次射門,政語也有一次射正,只是運氣欠佳,被撲出去了,但給對手製造了不少威脅。
賽場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看臺和球場隔了一段安全距離,場上球員多、分散在綠茵地上各個地方,政宗實起初目光還在政語身上、習慣性追著十號球衣跑,但很快,從十號到九號來回切換幾次,政宗實便一直看著羊咲了。
騰躍的球員大都分兩類,一類是體格特別好的,任憑橫衝直撞都不在話下,一類是像羊咲這般,身體比較單薄,但帶球繞人、繞兩三個不在話下。
這日上午,陽光很好,大半個球場都暴露在金燦燦的日光下,羊咲穿的短袖短褲,四肢修長,白色的小腿襪泛著金光,跑動起來,軟軟的頭髮蓬蓬的,一起一落。漂亮的臉蛋露出的表情也是比平日豐富許多,儘管政宗實看不太清,但隔這麼遠,他也能感受到羊咲心底的熱情。
政宗實樂意陪政語打比賽,除了對政語必要的支援以外,還有一點,便是他能在足球場感受到年輕人身上朝氣蓬勃的氣息,像這一大片被陽光曬得發熱發燙的草坪。
自己年輕一會兒的時候,也很愛參與的體育運動,各種球類、游泳跑步,政宗實都很擅長,所以在政語小時候就沒有中斷過他的體育鍛鍊。
想起年少的時光,政宗實略有感慨,如今他只會在每日午休的間隙去公司的健身房維持基本的健身訓練,很久沒有機會和一群人一起運動了,他這個年紀,身邊相識的好友多半都去釣魚打高爾夫了。
也就政宗實對自己的身材管理很嚴格,不願意服老,養生和鍛鍊雙重加持下,外貌的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個五六歲。
對方俱樂部恐怕沒有料到騰躍的戰術如此兇猛,一直被壓著打,慢慢的,對方球隊似乎形成了一套應對方法,羊咲一旦拿到球,身邊總有三個左右的對方球員圍著轉,嚴防死守,他的球傳不出去,被截斷了好幾次。
政宗實看著揪心,眉頭緊鎖,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人朝他走來。
「政總。」
政宗實偏過頭,看見了一個衣著規整的女人,和一個同樣打扮得很得體的男人,女人挽著男人的手臂,像一對夫妻。
女人他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騰躍俱樂部的現任董事會的成員之一。
他朝夫妻倆莞爾:「李董,這位是……」
「我丈夫,何凱,是個律師。」李薇介紹道,「政總恐怕忘了。」
「久仰。」政宗實並不避諱自己把人家忘了一事,寒暄過後,他想起來,政語上半年某次訓練把李薇的兒子給弄傷了,對方修養了小半年。
李薇看了草坪一眼,淡淡一笑:「政語的踢球風格還是喂,於小衍一如既往彪悍。」
政宗實失笑,沒有答言,何凱說:「沒有想到,這倆小子打歸打,私底下關係倒還不錯。前段時間,何櫟總和我提起政語。」
「何律師的家教好,否則,換做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