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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政宗實的秘密,後來也成了施羽京的秘密。只是這一次他知道,他保守秘密不是為的政宗實,而是為了政語幼小的心靈。
一個秘密就這麼守了十餘年。十餘載,施羽京無數次想替政語彌補這段母愛的空白,他卻發現自己不論如何也做不到,政語知道他和政宗實的關係後反而越發厭惡他。
施羽京沒有再說話,默默看著鏡子裡倒在自己肩上的男生。從他一隻手就能抱起來的小不點到如今已經長這麼大了,除了政宗實,施羽京是唯一一個看著他長大的人。
第19章
仲夏時節,車內開著的空調溫度很低,政宗實的和他兒子身子都是怕熱體質,一年四季那手都是極其乾燥溫暖,車子的空調一度開的很低,堪堪二十度,冷風口對著座椅吹,羊咲短袖短褲的,又喝了酒,吹了半個鐘,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他打噴嚏用兩手捏住鼻子,身子微微顫抖一下,一點兒聲都沒有,小貓似的。
「右邊的出風口,」政宗實指了指,「可以關上。」說完他又把空調調高了五度,開啟了副駕駛一側的車窗,外頭的暖風灌進來,羊咲亂糟糟的頭髮被吹開,露出光潔的額頭,整張臉顯得紅潤有氣色,與此同時,他也舒服多了,身子裡寒氣褪去,酒精倒是隨著時間愈發上頭,四肢沉沉地睡在寬敞的座椅裡。
夜晚開去郊區的道路已經沒什麼車,政宗實卻依然開得穩,沉默了十來分鐘,他看見羊咲自己把車窗關上了,眼睛也睜開了,似乎不再打算繼續睡著,便尋了幾個話題和小朋友聊聊。
問他平時訓練的內容,問他還有沒有在上學,以及類似今晚點了什麼菜之類無關痛癢的。
羊咲倒是答得很痛快,政宗實於是問:「和小語相處得怎麼樣?」
羊咲先是愣了一下,斟酌著答道:「政語……挺好的。」
「政語挺好的,意思是你們相處得不怎麼樣了?」
政宗實同他開玩笑,羊咲卻是當真了去,趕忙搖頭,「不,不是,相處得也很好——」
「你不用緊張,羊咲。」政宗實看他一眼,「叔叔說笑的。」
「真挺好的,相處的話……」羊咲聲音愈發地弱,要他說和政語相處愉快這種撒謊的話都說不出口,不說討厭政語已經是極限了,畢竟問話的是政語他爸爸。
政宗實沉吟片刻,「小語性格的確很尖銳,鋒芒畢露的個性,你如果和他交往,恐怕是得忍耐他一些,當然有什麼做的很過分的,你該發脾氣發脾氣,該冷他就冷他,不用顧忌。正常交往就行了。」
語重心長,羊咲聽得出來,政宗實希望他們好好來往,畢竟他們是父子,政宗實當然會為政語說好話——縱然政宗實口中的交往和羊咲理解的交往並不一樣。
羊咲懵懵懂懂地點頭說好,政宗實會心一笑:「有空可以多來我們家玩,小語別的一竅不通,多讓他帶你去玩,這小子吃喝玩樂還是很在行的,但是前提是安全合法,如果有出格的事,你可以直接和叔叔說。」
出格的事?
羊咲想不出來,一個小屁孩能做什麼出格的事。
但是政宗實都說到這份上了,羊咲也不好再問下去,頻頻點頭,「……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政宗實把車停在了羊咲小區門口,熟悉的位置,他見羊咲沒什麼力氣,就伸手替人把安全帶卡扣按下去鬆開,低聲叮囑他,語氣嚴肅不少,「安全措施不能少,這一點你千萬不要縱著他。」
話已至此,正常人總能聽明白其中的含義,但羊咲二十年的生活經驗中,別說有關性事了,羊咲的爸爸,羊從容,人如其名,對兒子的性教育壓根沒想著要傳授,對於男女情事恐怕自身也是一知半解,男弱的家庭,女主人去世前,羊從容就像一樽大肚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