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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裕深吸一口氣,板起面孔,直視裴青:“那人可曾透露給你他的身份?”
“沒有,那人要用我的宅子做秘密之事,怎會透露身份給我。”
這倒也是,甄裕略微失望,“那他的年齡相貌,你可曾記得?”
“這當然記得,否則向誰要錢。”
甄裕大喜:“快說,那人幾歲年紀,容貌如何,有何特徵?”
“是個小娘皮,三年前十六七歲,現在該有二十了吧,長得還挺美的,就是有些兇巴巴,每次訓我像訓狗一樣。”
“是個年輕女子?”甄裕大出意外,倏一轉念,取來林斌繪製的虞臻臻畫像,攤到裴青面前,“你瞪大眼睛仔細看,是不是她?”
“不是這個,那個小娘皮眼睛沒這麼媚,下巴要尖些,鼻子稍扁,絕不是畫上面這個。”
難道是易容過了,這可難辦了,甄裕抱著一絲希望,又將那男性死者的畫像遞給裴青,這男子的畫像也是林斌所繪製,難得他還擅長摹肖的畫技,已經印摹了許多份,到四處分發,可惜尚未有人認出其身份。
“那這個男人呢,你可曾見過?”
“沒有,從來沒有。”裴青十分斬釘截鐵。
一下子線索又全斷了,甄裕好不懊惱,只得讓裴青詳悉描述他所見的那名女子相貌,然後讓林斌依照畫出。
裴青臨走的時候,還試圖探知密室中究竟死了什麼人,甄裕本想說與鐵犀盟有關,有心嚇唬嚇唬,叫他不敢多嘴,但又怕這貪財傢伙跑去鐵犀盟那兒出賣線索,只得編造說有關朝廷秘密,弄不好便要掉腦袋,果然裴青一聽便連發毒誓,說若敢洩露便叫自己女兒給鬼蛺蝶擄走。
這毒誓倒真夠毒的,比什麼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可嚴重得多了。甄裕忍住笑,面作嚴肅地把裴青趕了去,回過身來,忽見園圃的花叢中一隻粉蝶穿梭來去,不由尋思,也不知華玄去查探鬼蛺蝶之案,此刻有何進展。
梁鬱秋聽完眾工匠所述,對這件事並不太擔心,否則也不會沒有親自去鬼宅瞧上一瞧。
他讓阿穆莫再分心說話,免得失手誤傷自己。阿穆不敢不聽話,當即專注於鑿孔。過了半個時辰,整條大梁終於完工。梁鬱秋便指揮兩名工匠攀上高架,懸掛起鐵滑輪,準備將大梁吊至屋頂,與兩根豎立的躉柱端頭相契合。
這些鐵滑輪是梁鬱秋特製,花一倍的氣力可以吊起兩倍半的重物,所以有兩名氣力充沛的工匠便已足夠。眾工匠都沒見過這等新奇玩意,聽說還可以省一半多的力氣,不由都躍躍欲試。梁鬱秋只挑選了身材高大的兩人,讓其餘的工匠都先避到遠處,只讓阿穆將大梁兩端連線上鉤索。
一切準備就緒,梁鬱秋高喊一聲,讓站在高架上兩名工匠同時出力,將大梁拉昇上去。鐵滑輪雖能省力,拉扯的距離也隨之加倍,大梁上升得十分緩慢,許久才升到三丈多高,離屋頂尚有一丈。避在遠處的工匠們不明白其中道理,紛紛笑話高架上的兩人中看不中用。
站在左端的那名工匠顯然是受激了,漲紅了臉,猛然發力。大梁兩端受力不均,頓時打破平衡,左側突然翹起,脫開鉤索,整條大梁瞬間由橫變縱,倒掛著擺動了一個大弧度,正好朝著阿穆所在的方向猛甩而來。
一切來得太突然,阿穆已經嚇得雙腿發軟,要知大梁原本被緊繃在半空,突然倒掛下來,這股力大得難以想象,阿穆若被正面擊中,非死即重傷。梁鬱秋髮覺不妥,當即向阿穆飛撲過去,然而相距太遠,已經不及阻止,不由心中悔恨叢生,萬不該讓阿穆留在原地。
便在這電光石火的危急時刻,半空中驟然伸出一條腰肢粗細的桁條,擋在阿穆之前,與那大梁砰地一聲對撞,木屑紛飛中,那條桁條生生斷成了兩截,大梁甩擺之勢偏轉了一個角度,堪堪從阿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