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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湘菱祖居中州黃河南岸的“柳河鎮”,雖是清苦的農家子弟,比不上地主財主那般應有盡有的生活,但有父母親人關愛,這種生活何其美好。
十二年前,梁湘菱八歲,那年黃河柳河鎮一段改道,洪水滾滾下,在洶湧襲來的洪水面前,普通人竟是那麼不堪一擊。洪水沖刷過後,到處是死屍,隨處可見洪水沖塌的房屋。
在那場洪水中,梁湘菱的家沒了,家人也沒了,只有她一人存活下來。
十二年前廣一真人路過柳河鎮,眼見芸芸眾生,飽受疾苦,卻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他能救多少人?他能幫助多人解決食物來源?
廣一真人就在那時遇見了梁湘菱,只救了她一個人,想多救幾個人也救不了。
聽了師姐的回憶,顏驥和周若涵心中也有些痠痛的感覺,原來他們三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這是他們的共同點。梁湘菱之所以不下山,是因為她也沒地方可去。
提及這段往事後,梁湘菱似乎怎麼也笑不起來,只吩咐師弟師妹二人在外面練習御劍飛行,自己回了青竹仙居。
凡人都有一個飛上雲霄,騰雲駕霧的夢,雖然顏驥和周若涵只敢飛數尺來高,但那隨風飛翔的感覺著實讓他們好一陣興奮。兩人駕馭飛劍一直從早上飛至傍晚,卻連中午飯也忘了吃,若不是梁湘菱來把他們抓回來吃晚飯,說不定他們兩人還打算再飛上一夜。
這兩人只吃了兩口飯竟然又跑出屋外練習御劍飛行,頗像找到什麼好玩具而玩得廢寢忘食的孩童。梁湘菱也不理會他們,知道他們飛行幾天後就會覺得也沒什麼好玩的。
夜,月圓。
兩人的真氣已經消耗了七八成,實在沒有力氣再御劍,才停止了飛行。青竹林中,顏驥尋見了一塊光滑的大石頭,覺得可以躺在上面休息片刻。即刻收了木劍,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大石上休息,周若涵見了也收下木劍學著顏驥的模樣躺在大石上。
這塊石頭約有三尺來寬,兩個人躺在上面便離得很近,看上去頗像同床而眠。一陣清風拂過,將周若涵的幾縷長髮吹在顏驥的臉上,散發淡淡幽香。
顏驥忽然起了貪玩之心,用嘴咬住周若涵的幾縷髮絲,想知道咬她頭髮她能否感覺到痛。
“師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周若涵忽而說話。
顏驥嘴裡咬著幾縷髮絲,含糊不清道:“問吧,想問什麼?”
周若涵聽見他這般說話,以為顏驥是故意將聲音變做這樣,她知道師哥這兩年xìng子變得頑皮許多,也不理會,問道:“你說你三年後不會下山,會在這住下去。那十八年後呢?那時我要去找地獄門報仇了,師姐可能也嫁走了,你一個人還留在青竹仙居麼?”
顏驥的父母是病逝,並不知道那種親眼見到仇人殺害父母的感覺,只想著小師妹若去找那些人報仇,難免會遇到危險。與她相處雖只有兩年,多少也有些感情,當下起了關懷之意,勸說道:“你不要去找那些人報仇了好麼?”
“為什麼?”周若涵沉聲問道,她的表情像是非去不可。
顏驥沉思片刻,答道:“你爹孃是一定會希望你過得很好,很快樂。如果你去報仇出了什麼事,他們在九泉之下也會難過的。”
周若涵怔了怔,又問:“那你也是希望我過得很好麼?你也不希望我出什麼事麼?我出了事你會難過麼?”
她一連問出三個問題,顏驥毫不考慮就答道:“對呀!我當然希望你過得好,和你說話的時候我會很開心,你若不在了,我當然會難過!”
“你這是關心我……”周若涵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句話是因聲音顫抖而變得含糊不清,顏驥並未聽清楚她說什麼,又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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