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頁(第1/2 頁)
沈原道:「那你們的香油錢可不能少給,要不然那些和尚背後得苦著臉說賠本了。」
李氏道:「放……胡說八道!人家那是有道高僧,怎麼會是你嘴裡斤斤計較的人!我給了二十兩香油錢呢!」
李氏脫了外出的衣服,換了居家的衣服,接過紅棗薑茶,然後神采奕奕的開始八卦。
「那何家五爺你知道嗎?聽說在外頭弄了個外室,金奴銀婢的伺候著,家裡的老婆瞞的滴水不漏,今天去上香,好傢夥,那正室外室就這麼碰上啦!」
關嬤嬤在一邊閉閉眼,當家主母怎麼能在自己女兒面前說這些後宅陰私,女孩兒是不當聽的。
可是鄉下姑娘,哪裡有這麼多忌諱,鄉下婆媳夫妻吵架乃至打架,誰個不去圍觀?就是婆娘們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的議論也不會刻意避著孩子。
還有那貓狗家畜鬧春,誰個孩子沒見過,哪來這麼多忌諱。
李氏在這裡又逮不到人八卦,兩個女兒也不是沒見識過,要她憋著不講,今天無論如何也受不了。
這種修羅場,沈原聽得也是津津有味:「後來呢?」
李氏道:「你是沒見到,那外室一身的綾羅綢緞,頭上插戴的手上脖子上掛的,那可都是金銀寶石,何家五太太身上還是普通衣裙,那頭面都是老舊的,何五太太去上香坐的是一頂小青轎,那外室大模廝樣乘的是一輛八寶香車。」
「何五太太可真厲害,半點聲色都沒露,讓人去報了官,說是家中丟了巨資,現在發現那賊了,故此報官,衙役又不認得那個外室,只知道何五太太是何家人,於是就把那外室連同丫頭婆子小廝一併抓了去,真是好一場熱鬧啊!」
沈原聽住了,繼續問:「後來呢?」
李氏道:「後來我們上了香吃了齋飯就回來啦。」
沈原道:「哪是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何五太太和那個外室,後來呢?」
李氏白了她一眼:「人家都被抓去衙門了,我還能跟去衙門裡看啊,想來這外室也得不著好。」
沈原意猶未盡的砸吧嘴:「說到底禍根還是那何五老爺,他要不是瞞著何五太太弄什麼外室,哪能惹怒自己老婆,現在一家子都沒臉了。」
李氏道:「就是這個話!這帝都的夫人太太也厲害,不動聲色就把人收拾了,換了咱們鄉下,那肯定上手就是打,不把那外室撓成滿臉花,那正房太太都不會鬆手!」
關嬤嬤也忍不住了,那就落了下層,何五太太還是意氣用事了點,就怕回家那五老爺不和她善罷甘休。」
向來家花總比不過野花香,現在家裡頭快凋謝的家花把鮮嫩的野花弄進了牢房,男人能忍?
沈原嘆氣道:「那就要看那何五太太孃家是否厲害,她自己能不能撐得住,男人靠不住,還真不如家裡養頭豬!」
李氏深以為然,關嬤嬤卻不住的看沈原,這二姑娘年歲看著小,那話一套套的。
關嬤嬤已經徹底放棄在沈家用以往的標準來教導沈家兩位姑娘了,帝都其他的女孩兒都是嬌養大的,家裡延請先生嬤嬤教導學識禮儀,講究居移氣養移體,出入社交場合不能有一絲錯漏。
沈家兩個姑娘是野生野長的,二姑娘就不說了,關嬤嬤一直覺得沈原是個被耽誤的孩子,這麼敏銳靈捷,偏偏從小沒條件好生學習,如今也只能看著她肆意生長。
大姑娘看似不多話,性子溫文,可關嬤嬤親眼看見大妮在花園裡閒逛時徒手摁住一隻肥野兔,然後高興的擰斷脖子讓廚下拿去中午做紅悶兔肉。
沈家這個宅子長時間沒人住,只剛進來的時候整理了一下,後來慢慢收拾,那花園子裡剩下一些小走獸還沒清理掉,還是沈家人搬進來以後才細細整理的。
那野兔子是被園丁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