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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羽年值得信任,也或許是常夏自己憋在心裡實在難受,她踟躕了半響終於還是開口了。
&ldo;昨夜女公子又說夢話了……她說的還是南陽話……&rdo;
四下裡都是一驚,郭聖通捂著嘴差點沒叫出聲來。
她昨夜什麼時候做夢了?
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常夏還說她說夢話?
她說什麼了?
郭聖通的心在這一刻幾乎快跳到了嗓子眼,她努力剋制著內心的洶湧澎湃傾聽著接下來的對話。
羽年呼吸一滯,聲音微微發顫都問道:&ldo;她說什麼了?&rdo;
郭聖通心想,羽年都不問常夏有沒有聽錯,看來她說南陽話她們兩個都聽到過不止一次,彼此心下都肯定了。
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而是該關心她到底說看什麼?
常夏似是在努力回憶著,&ldo;女公子說的模糊,我又不太懂南陽話。聽了半天只聽得她好像是在跟誰說話,很開心的樣子。什麼蓮花開了,藕脆生生的很好吃。&rdo;
羽年沉默下來,好一會才長出了一口氣:&ldo;這事萬萬不能告訴女公子。&rdo;
常夏輕聲道:&ldo;我知道。&rdo;
說夢話本身沒什麼,可是一個從未去過南陽的人在夢中用南陽話說笑這委實太奇怪了。
她們怕郭聖通以為自己中邪了再被嚇著。
郭聖通攥緊了雙拳,慢慢地回到了榻上。
她心下亂糟糟的,書也沒興趣看了,便丟在了一旁,暗自出起神來。
南陽話?
她是又夢見那個神秘男子了嗎?
要不然為什麼會說南陽話?
夢裡究竟又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她都多久沒夢見他了,還以為已經是昨日黃花了,沒想到一場大雨後又被風雨攪弄上來了。
不知怎地,郭聖通眼前驀然浮現出那雙昨日在常安城門口見到的笑眼。
她嚇了一跳,暗自笑自己荒唐,怎麼會無端端地想起他來?
郭聖通發了一下午的呆,直到母親和弟弟傍晚抵家才提起了些興致去昭明院用晚膳。
昭明院外有處荷塘,濕綠的苔蘚浸上來,染綠了她的雙眸。
她望著圓圓的荷葉純白的花苞,心下又浮蕩起常夏說她夢中誇蓮花的事來。
那場怪燒,對她究竟意味著什麼?
那個神秘男子,究竟和她有沒有關係?
南陽‐‐南陽‐‐
郭聖通嘴裡呢喃著這個地名,心下想有機會看一定要去南陽也看看。
【 】
☆、第六十五章 文叔
夜裡,郭聖通怕自己做夢本不想叫人守夜,但又怕反而叫人生疑。
她東想西想地,折騰到後半夜才睡著。
第二日起來,她見羽年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異常,心下便有大半肯定她沒有做夢。
如此半個月下來,她都沒有再做夢,心下便又漸漸淡忘了這事。
這日母親一早就有事出門去了,囑咐她到了申時便打發家中奴僕去接郭況回來。
夏日的天氣多變的很,一上午都是好晴天,午後卻陡然下起暴雨來。
到了申時雨勢也不見小,郭聖通不放心,便換了衣裳親自去太學接郭況。
雨滴打在被盛夏天炙烤的滾燙的地面上,升騰起陣陣輕煙。
狂風亂卷著,那架勢似乎要把庭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