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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上徑直穿過，她手中卻是空無一物。

&ldo;嚇到你了?&rdo;雲嶺淒清一笑，朝四周轉了轉眼珠道，&ldo;我也只是個靈而已，這魔龍的遺體，竟能與我狐族狐冰界裡的冰蓮有異曲同工之效，能護靈不散。&rdo;

&ldo;您是怎麼走的?魔龍已死，那我身體裡的這魔龍氣息是如何來的?&rdo;於藍說著抬起手來疑惑道，&ldo;是漆靈女王?是她咬了我?&rdo;

&ldo;嗯。至於我，這一身修為和所學，能保住後人，也是萬幸。只是唯一遺憾的是，不能讓她忘卻仇恨。&rdo;雲嶺輕嘆一聲，眼睛望著光亮之外的一處。

於藍看著這個滿臉皺紋的老人，心說，師傅為了救自己散盡修為，而外公又為了自己的女兒散盡修為，這兩人，秉性如此一致，也難怪會結合在一起。

&ldo;仇恨和存續，到底哪個更重要呢?&rdo;於藍心道。

她抬起頭也隨著雲嶺的視線朝某處望去，沒望見什麼，她又轉回頭來看著雲嶺問：&ldo;魔龍是怎麼死的?漆靈女王咬我是為何?是因為我身體裡的合歡嗎?還有，那些傀儡師，巨型烏鴉，夢瑩，水靈等都是漆靈女王派來的?&rdo;

&ldo;當年那戰，魔龍已是傷得不輕，不過我也是直到它六千年前死的時候才知道。

你說的那些人，皆是青西在這北岸培育起來的，至於她費盡心思要找你，便是在黑域暴動之後，她不顧我的阻攔，硬是吞了那魔龍的漆靈，想要增強法力，但她卻遭到了極強的反噬，便想到要用合歡來保命。&rdo;雲嶺說著轉了個身，在那兒踱了兩步解釋道。

&ldo;原來如此，外公，那合歡蓮到底有什麼缺點?&rdo;於藍低頭消化了下雲嶺的話，想想她又抬起頭來問道。

&ldo;欲享其成，必受其累。本生兩頭，同生共死。所以，合歡，何歡之有?&rdo;雲嶺轉回身來不無擔心的看了於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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