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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恩的家族有遺傳病史。
又是一個傍晚,今天的晚霞好看極了。落霞與白雲相映,幾隻白鳥兒振翅飛過。
斯蘭特合上了這本書。
唸了一段後,聽見佩恩低低的聲音,虛幻兩個字被他精準地捕捉到,他冷不丁認真開口:&ldo;所以,你覺得這是對的?還是什麼都是虛幻的嗎?&rdo;
他娓娓目光,極淺極淡,卻是有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這幾日,斯蘭特想了各種方法來減輕佩恩與世界的脫節感,他們一起讀書,他甚至讓佩恩再彈了彈小提琴,一起散步,甚至在沃德郡裡閒逛著。
他讓佩恩看那些過往行人鮮活的表情,看他們的喜怒哀樂,看一朵花的美麗,看很多很多、聽很多很多的東西。斯蘭特越來越穩重,整個人像是被沉澱了一番,屬於他骨子裡的那份細緻穩重被找出來,然後放大到極致。
如此,過了半個月的時間。
不過,這次,斯蘭特問過之後,佩恩卻是低低笑出了聲。
他看見斯蘭特淡淡目光裡的期待,他是光,他不僅僅是光。佩恩的俊美本是偏向於俊更多一些。他冷峻,五官分明,長眉入鬢,淡淡掃一眼就有很重的威勢,單看這一張臉都能看出雕塑般的稜角分明、線條爽利的逼人英俊感。可是,現在,他眉如刀鋒,五官深刻的英俊臉上,卻出現了最是深刻的溫柔。
他說:&ldo;不是虛幻的。因為‐‐你是真的。我知道的。&rdo;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改了這章。
第41章 晦暗
第四十一章 晦暗
王城城門口的旗幟被換下來了,圖案沒變,但是代表著王室的金邊被換成了一種素淨的花紋。
城門口的玫瑰依舊嬌嬌艷艷,只是守衛著的衛兵已經換了一撥人。他們依舊是神情肅穆,認真負責地駐守著城門。城門口的血跡無法完全清掃乾淨,斑駁的血跡無聲無響地透露出了之前那一場大的變故。
進城去,街道有些微嘈雜,好像一個經歷大變的青年人,緩了一段時間後在慢慢地開始恢復從前的活力。地上偶有微塵,有清掃的人員不緊不慢地掃著。
今天的太陽照常升起,伏爾加河畔的水依舊靜靜流淌。第一縷陽光照亮教堂與它後面鐘樓的時候,深遠的鐘聲已經穿透了整個伊頓王國王城。
一聲一聲又一聲。整整十下,意為有重大事情發生了。是的,伊頓王國王室已經徹底不復存在了。有風獵獵,吹動了王宮高高旗杆上懸著的旗幟。
不再是金邊紅紋,旗幟上映著的圖案是素紋上一隻展翅的鷹。
此時距離那場戰爭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風裡的血腥味早已淡去,那時的金戈鐵馬,萬箭齊發,悠長悲涼的號角聲,殘陽如血,沖天的喧譁,折戟計程車兵衛兵,所有的所有,都消磨在了時間裡。
時間是最偉大又最殘酷的執筆人,它為人們寫出最終的結局。
查布此時沒有戴上冠冕,他此時身著金紅長袍,坐在一個偏左邊的位置上,手指摩挲著面前攤開的王國律法。他的眼睛裡一點點地發出光來,他起身,站了起來。
空蕩蕩的王宮正殿內,所有的裝飾都被換了一換,玫瑰狀的花燈,呢絨的地毯。查布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突兀地就有腳步聲在這大殿裡由遠而近地傳來。
查布笑了,喊道:&ldo;阿德,索伊。&rdo;這正是在最開始便輔助他直到現在,亦友亦下屬的兩人。年長那位的是索伊,剩下那個年輕小夥子就是阿德了。
面前的兩人也不復之前的模樣,一路走來經歷的種種也讓他們的眼神帶上了堅毅。他倆看看查布,又相視一眼,灑然笑了一笑,退身恭敬行禮道:&ldo;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