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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恩截斷他話頭，&ldo;已經夠了。如此，就說的通了。&rdo;

那開始兩個面色不滿的金字騎士面露慚愧，皆上前一步行了騎士禮致歉道：&ldo;吾等有錯。&rdo;

佩恩藍色眼睛顯露沉穩睿智，好像是一片包容一切的大海，他道：&ldo;無妨。&rdo;

夜安安靜靜地到來。佩恩估摸了一下時間，道：&ldo;時間不早了，其他事情明日再議，到時見機行事。散了吧。&rdo;

於是都各自散去。

勞裡與施德這才有些睏倦地打了哈欠，相攜著走遠。其他也是三三三兩兩各自回去了。腳步聲、說話聲遠去。

斯蘭特得回去他的軍師帳裡，若是不回去，得叫那些守帳的人尋來。他一時腦袋沒轉過彎來，想不出什麼留下來的辦法，只好怏怏地打算回去。

佩恩叫住他，斯蘭特卻是像知道他要說些什麼搖了搖頭，看向他的床：&ldo;太小了。&rdo;他眼尾挑了一挑，有些張揚意味，他本人卻是一貫懶懶道：&ldo;而且也不好解釋吧?明早我還要偷溜回去?&rdo;

佩恩一時摸不清他真正想法，只得乾脆按他所說的來，點了點頭也不勉強，眸中是縱容之色，夾雜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像是空山細雨般微微。

只是斯蘭特一走出來就懊惱了，他走了幾步，卻是想到好主意，不由隨意哼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回去了。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

一個巡邏的衛兵有些睏倦地揉了揉眼，他好像看到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再揉眼時睜開看時，卻是什麼都沒有了。他不由咕噥道：&ldo;準是困出幻覺了。&rdo;

主帳外卻是沒有人把守。這倒並不是些其他什麼原因，全是因為佩恩公爵並不習慣有人把守在外面，且主帳位於最中間位置，安全度也算是比較高。

那道黑影卻是梭進了主帳裡。

佩恩本是淺眠，感覺到旁邊有人，反射性地一下繃緊身體，隨時準備暴起傷人。有一股極淡極淡的香味襲入他鼻尖，他卻是閉上了眼睛，放鬆身體，放緩了呼吸，看來人要做什麼。

一雙手輕輕地掀起了他的被子，然後一個身體慢慢地縮排來，盡力地想不驚醒他。

佩恩想笑，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正想睜開眼睛好好調侃一下他，卻猛然聽見一聲嘆息：&ldo;一定一定要一直在一起啊。&rdo;

他一下心裡萬般滋味，感動喜悅諸般都過了一遍，他驀然睜眼，倒叫以為他沒醒的斯蘭特愣了一愣，佩恩堅定地說著：&ldo;會的。肯定會的。&rdo;

他擁上前，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難得語氣飄搖道：&ldo;為何這般不自信?&rdo;他想了想，主動湊上前吻了吻斯蘭特眉心，然後是眼睛，最後是嘴唇。

斯蘭特全然愣住，一句&l;沒有不自信&r;就卡在了舌尖。看見眼前這張放大版的俊美容顏，且難得的眉梢眼底都是盈盈情意，他一下手足無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也只是那一下。

他很快反應過來，於是乾脆懶懶躺到佩恩的床上，漫不經心道：&ldo;難得有心訴我情意，&rdo;他覷了一眼佩恩，似是無奈又似是愉悅道：&ldo;竟又被你聽到了。&rdo;

佩恩起身點了一盞燈。一燈如豆。有細細的光線照亮此處。

斯蘭特眉眼一動，眼裡光影流轉，在這微微光線下，竟有一種水波流動似醉非醉的感覺，&ldo;你都不問我我為什麼晚上來和你一起睡?&rdo;

佩恩於是配合地問道：&ldo;為什麼?&rdo;

斯蘭特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似勾似引，卻是那露出的微微眼瞳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