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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中部共有五大軍隊勢大。
一為農奴、百姓、神父混合的軍隊。這支軍隊的首領是叫查布,倒是個能人,因為他是農奴之身,因而在軍隊裡認同度極高,且深諳語言魅力,舌燦蓮花,使得上下軍心齊整。
‐‐這支軍隊無法暴力鎮壓。佩恩心裡下了定義。他不由頭痛,因為百姓本就是立國之本,他之前費盡心思想撼動農奴制就是怕有朝一日會出現這種狀況,只是如今,真的出現了。
再來,就是新教教眾。這支軍隊更加棘手,因為他們掀起戰爭是以傳道的名義,宣講著神權至上,王室的不合理,貴族的暴虐恣睢,歪曲事情或是添油加醋地讓百姓以為所有貴族都站在他們對面,百姓受蠱惑很深。
還有剩下的幾支…………
佩恩反反覆覆想了一遍,突然窗玻璃噔噔響了一聲,他詫異地拉開窗簾,開啟窗戶,臉上不由綻出笑意‐‐
一隻潔白的鴿子神氣地飛了近來,綠豆大的黑眼睛盯著他,順便頗為聰明地抬了抬腿示意它腿上綁著的小圓筒。
佩恩輕輕將它捧起來,摸了摸它白白的羽毛,一隻手逮住了它小小的喙晃了一晃,儘量柔聲道&ldo;你是叫小傻子吧?&rdo;小傢伙好像聽得懂一樣,憤憤地啄了一下佩恩公爵。一雙手靈巧地解開雪白鴿子腿上的信紙,這可愛的小東西還轉過來朝他&ldo;咕咕&rdo;一聲。
取下信紙,佩恩想了想,把之前寫好的小紙條卷好,塞進小圓筒去,輕拍了拍它,輕聲道:&ldo;去吧。&rdo;
把我的思念帶過去,把我的喜悅,把我的煩惱,把我所有的情感都讓他知曉。
佩恩站在那裡,看見那隻雪白的鴿子扇動著翅膀,看見它飛得越來越遠,直至最終隱沒。他突然有心思地想,它會不會飛過幾處寧靜的山莊,飛過幾個碧綠的土坡,飛過硝煙瀰漫的戰場,飛得越遠,飛得越高……
然後最終在那遙遠的千里之外,有一個金髮碧眼的英俊年輕人笑盈盈地解下它腿上的信?
佩恩的神色就變得很溫柔,他這一刻什麼也不想管,就只站在這窗前,目光悠長,望向那遠方。一半光線照亮他半邊,光影在他身上協調,溫柔與他的有些鋒利的俊美調和,整個人有一種奇異的美。
他展開紙條開始看起來,心裡好像萬千花樹上萬千朵花開始綻放,然後一陣風將花瓣吹得飄灑,又好像雪花輕飄輕灑,有飛鴻踏雪泥。然後過境的狂風一吹,雪散。心裡有些空,又有些滿。
他手指摩挲著紙條,鼻尖還能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鬱金香味,原來是起風了。窗外一大片紅色鬱金香開得絢爛,佩恩卻沒多少欣賞的心情。他只執了紙條,一字一句地讀下去,眉眼舒展,難得開懷。
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佩恩卻反反覆覆地讀了幾遍,然後將紙條仔仔細細地收到一個有花紋的木盒裡,開啟鎖,裡面已經有好幾張這樣的小紙條了。
有一張寫著想和你一起看漫天流螢。
有一張寫著想讓你看看我的水上宮殿。
有一張交代了局勢,只在結尾似是輕描淡寫地補了一筆:好久未見。
一張又一張…………
佩恩站回窗前,目光從窗外的一大片紅色鬱金香上一觸即收,又看向略遠處訓練的騎士衛兵們,此時風稍稍止息,樹葉沙沙聲隱去,想來,他也已經回到沃特莊園約有一個月了。
突然一陣挾裹著鬱金花香的風來勢洶洶,靠近他時卻溫柔極了。風吹起他的黑髮,晦暗他的眼神,落了他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