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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同歸也露出笑意,點點頭道:&ldo;走吧!&rdo;
那守衛會意,忙領二人穿過□□,走偏僻小道引至宮牆盡頭,期間有碰上幾個禁衛,但他們三人像是隱身於道道視線中,極順利地走到了追月旁。追月的韁繩掛在橫杆上,馬尾巴偶爾焦躁的甩動幾下,溫和的大眼睛正瞅著向自己走過來的主人。
兩人的心都快跳炸了,顧不上去想這事兒有什麼不妥。謝臨走過去,用顫抖的手解開追月脖上的韁繩。他轉頭瞥了眼身後,只有幾棵槐樹不聲不響立在那兒。
謝臨騎上了馬,讓顧同歸坐在自己前面。
他們沿著城郊狂奔,穿過宣陽坊,穿過苕溪,穿過無數條不知名的坊曲……冬日斑駁的陽光灑在石板路上,因是城郊,過路的人並不多,謝臨的心跳漸漸平緩,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這場逃難並不驚心動魄,和自己與表哥同乘一騎去學馬時沒兩樣。在路上,他還聽見了京郊的鐘聲‐‐那是諦音寺的和尚在敲鐘了。謝臨想起那個秋日,想起了那場晏歸,想起和那個疏朗挺括陌生男人的交談……
宮闕和過往都被飛奔的追月拋在身後,少年們按耐不住興奮。這不像是狼狽的逃難,反而是充斥了酣暢快意的冒險。
顧同歸腦子裡湧出剛練馬時,謝臨鬧著騎馬,那個時候,他還不敢獨自在馬背上疾馳。非要讓自己的臂膀把他圍住才安心。他坐在前面,自己可以一把將他擁到懷裡‐‐如今謝臨的胸膛不再稚嫩,而是成為一種可感的力量,緊緊貼在自己的背脊上。
顧同歸在心裡發出了一聲喟嘆。
北城門的郊外,冷冽的風捲起幾片殘葉,落在地上,也落在來往人們的衣袍上。
陸有矜踩在幾片枯葉上,微一用力,把它們碾碎。再次抬頭瞥了一眼天色。
他的身後,站著幾十號身著前朝兵服的人。
脫了那身兒親衛府的衣裳,他們就能偽裝成太子親叔叔顧川的心腹,偽裝成接應太子去雲南的一行人。
哪兒有什麼顧川,今日,只有他們,陪那落難的太子好好演一場大戲!
陸有矜手按劍柄,凌厲目光掃過:&ldo;咱們這次是要做大事的!接到人之後,切記不要急,不要露怯!出了城也不晚,知道嗎?&rdo;
那幾十號人齊聲答一句:&ldo;知道了。&rdo;
這是馮聞鏡給自己掙得的機會,也是他日後的立身之本,自己既然下了決心跟隨謝鐸,就要摒棄雜念。
按之前約定,太子大概就要出來了,陸有矜緊盯住城門,他全身發熱,深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來京城接任的第一件大事,便是把劍鋒朝向未曾謀面的太子,踩著他的血上位!
人生,不就是這回事兒麼
作者有話要說:
隔幾個月再更文尬的想在床上打滾‐‐每日哲學三問:這寫的都是誰?他們都在什麼地方?準備幹什麼……看自己前文找回憶真的太羞恥了嚶嚶嚶
第19章 貪心
追月不停歇地拔腿狂奔,城郊幾無人煙,再筆直的往前騎半個時辰,便能看見北邊的城門了。
本就已是城郊,再往走,便是荒郊野嶺。已近申時末了,落日懸浮在天際,天邊還殘留著一抹金色的雲影,極目遠眺,能看見零星幾個貧苦人搭建的窩棚。綿綿而高低不平的丘陵,在天地之間蜿蜒纏綿。
謝臨停下馬,躊躇不前。
顧同歸皺眉,終於沉聲道,&ldo;阿臨,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出城可沒有這樣的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