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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他還在被子外面說:&ldo;公主,我有一月多沒碰你了。若不是你腳扭著了,今日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你。&rdo;
朱伊欲哭無淚,他這叫輕易放過了她?便只在被子裡不做聲。
男人的手又隔著被子摸摸她的頭,意猶未盡地離開了。等他走了,朱伊才重新冒頭,叫綿風給備了水,一瘸一拐去淨室稍作清洗。
還好謝映這一晚離開後,倒有半個月都沒有再來。
反而是幾個姐妹來看朱伊得勤。尤其是朱黛和顏玉兒,簡直跟朱綽來得一樣勤了。
朱綽疑惑地看朱黛,這人腦子進水了?又悄悄問朱伊:&ldo;我沒在的時候,朱黛沒有嘴賤罷?&rdo;
看到朱綽如臨大敵的樣子,朱伊笑著搖頭,她也弄不懂顏玉兒和朱黛在做什麼,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總不能趕這兩位妹妹走。何況人家怕她無聊,又是給她送吃的,又是陪她打葉子牌。
行動不便,時光不好消磨,成天看書也不是辦法,有這三個人總是過來,打打葉子牌,說說話,也的確是好混一些。
等朱伊的腳好得差不多了,解禁這天晚上,她按照與謝映的約定來到邐吉宮旁的小園子,被他帶著一路順暢地出了宮,她這才知道,謝映的輕身功夫這樣好。
朱伊以為謝映要帶她上夜市遊玩,誰知卻被關在一處宅子的院中。
謝映道:&ldo;公主身子太弱,從今起,我教公主舞劍強身,可好?&rdo;
謝映的臉在月光下分外柔和,被他這般專注的凝視,怕是換了任何一個女子皆不想讓他失望。朱伊便點點頭,既是謝映想要她學,她自會認真學。
謝映遞給她一柄劍,道:&ldo;這劍叫熹光,傳聞是道門女祖傳下來的佩劍,今後就是給公主用。&rdo;
朱伊對刀劍並無涉獵,但看這劍的劍柄秀致,劍身細長而薄峭,銀光勝雪,實在漂亮,當下歡喜地接過來。
&ldo;公主一看就有悟性,且身子骨柔韌,相信很快就能得心應手。&rdo;謝映捏了捏朱伊的臉。
&ldo;嗯。其實我以前就跟人學過幾天劍的,只是後來……&rdo;朱伊說著說著,想起謝映對邵從意的莫名介懷,忙改口道:&ldo;後來我嫌舞劍不大淑靜,便沒繼續練了。&rdo;
然而朱伊改口的態度太不自然,謝映已眯起了眼:&ldo;跟人,跟誰?&rdo;
朱伊想著反正也無法查證,便編了兩句:&ldo;以前滴水院授舞的老師會舞劍,我跟著學了幾天。&rdo;謝映深邃難懂的眼睛令朱伊有些心虛,這人就彷彿有讀心術似的,能洞察她內心細小的隱秘。
幸而謝映接受了她這個說法,沒再尋根究底,只是冷笑一下,道:&ldo;淑靜與否不打緊,身體康健才最重要。以後,我每隔五天帶公主來這裡一次,你回去也要勤加練習。&rdo;
&ldo;好。&rdo;朱伊暗鬆口氣。
謝映道:&ldo;既然公主有點底子,那先練來我看看,我才好接著教。&rdo;
朱伊太久沒練過,早已生澀,但她還是憑著記憶出劍了,只見那隻提劍的欺霜玉腕靈活揮刺,起轉之間裙裾翻飛,身姿如流風迴雪,劍尖劃出的飄曳銀光,燦爛如煙花曜空。
沒甚麼殺傷力,但就招式來說已值得稱讚。
外行估計就覺得朱伊舞得美了,但謝映這樣的劍術高手卻能看出,朱伊雖無內力,但勝在輕敏靈動,不似名門弟子力求劍式精準反易凝塞,她揮劍之間自有心隨意動,不滯於物的瀟灑,頗得劍心真髓。
本是想她強身健體,莫要成天只知寫寫畫畫,眼睛都用壞了。不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