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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雙手不安得攥在一起,「我是問盛南,他」
「痛暈了!」
宋老醫生丟一句,然後甩著手術帽越過她離開。
痛暈了言慈重複著,猛地意識到剛剛那兩個小護士說的是誰,心中震撼時,醫護人員推著人出來了。
兩人同時出來。
第一個是江渡,第二個盛南。
「阿渡!」
沈妮扶著江奶奶直接奔向江渡,而言慈卻渾身被釘死在那裡,眼睜睜看著他從遠處被推過來,近了,越來越近,近到能看清那張如死人般的臉。
那一刻,眸光都快要被震碎。
她從沒想過會這樣。
她也從沒想過要他變成這樣,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第66章
盛南整整沉睡了57個小時,睜眼時正值深夜,外間月朗星熄,萬物無聲,他的床沿趴著長發掩面小憩中的言慈。
輸液管被她不慎壓在腕下。
他放輕動作,去拉輸液軟管,沒想到還是弄醒另外言慈,她睡得淺,只感覺手邊輕微有動靜,睜眼,眼簾中是骨節分明的五指,指間是一根透明軟管。
言慈幾乎是霍地一下就抬起頭,撞進男人黑沉的眼眸裡。
他看她,無聲凝望。
「你你醒了。」言慈吶吶一句。
盛南輕挽唇角,用手去揉了揉她的頭,低低的,「嗯。」
嗓音裡全是久睡後的沉啞。
言慈去抓他的手,從自己頭頂上抓到自己面前緊緊攥著,忙不迭地問:「還痛不痛?要不要叫醫生?喝不喝水?要不要吃東西?」
問題像是連珠炮彈似的丟擲來。
引得男人失聲笑道:「你要我回答哪一個?」
言慈鬆開他起身,從床邊櫃上拿保溫杯去接了熱水又折回來,「喝點熱水吧。」
其實他不太渴。
但是看到她一臉誠懇地捧著水杯站在面前,就沒法拒絕,他撐著手起身半臥半靠,接過水杯淺飲上幾口。
連最基本的吞嚥都顯得陌生。
常理來說,骨髓穿刺過程痛苦,但是麻藥過後休息半天也就能下地行走,但他在那場手術裡疼得死去活來,加上近段時間精神壓力過大,所以昏睡過久。
言慈接過水杯放好,回身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敲門聲傳來。
沒等人應,門直接被推開,視線裡是沈妮的臉,她這幾日也是寸步不離地守在江渡床邊,等他醒來沈妮臉色看上去非常憔悴,甚至可以說是蒼白,她有氣無力地看向病床邊的言慈,
「他要見你。」
言慈一怔,「江渡醒了?」
「是,」沈妮語氣又淡又疲憊,完全沒有往日針尖對麥芒的威逼感,「你過來一趟吧,他現在就要見你。」
那一刻,言慈下意識的反應是去看病床上躺著的男人。
盛南出於大度,抬了抬下巴示意,「去吧。」
江渡一直在等她。
病房裡,淡藍色的窗簾並未徹底拉合,留一掌寬的間隙,月光藏著心事悄悄地洩進來,在白色地板上鋪上一層清暈,然後蔓延,長長的往病房裡面延去,直到將男人的臉切割成兩半,一半在月光裡,一半在暗色裡。
言慈推開門進去,朝病床走去,一邊靠近一邊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聽沈妮說,燒已經完全退了,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出院了。」
兩人的情緒不再同一平面上,江渡緩緩回過頭,看她的視線裡充滿悲傷,「聽說,你為了救我去求他了。」
言慈腳步一頓,又在下一秒如常地走過去站在床邊。
江渡瘦了些,原本就凌厲的眉眼在此刻看上去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