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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對怪物動心的,我真捋不出來。
他在我家過年那幾天吧,有可能。
我硬把他拉離賓館搬到我家住的那時候,有可能。
我閉關一個人玩兒情傷他幫我……哦不,是找鐘點工幫我收拾屋子的時候,有可能。
他給我做三分鐘咖哩的時候,有可能。
他給我講二鬼戰荊軻的時候,有可能。
他去我家過正月十五的時候,有可能。
我開車送他去給母親掃墓的時候,有可能。
……
那陣子我總覺得有個小手,不定時就出來撓撓我的心,有些癢,有些麻。當時還以為讓沈銳搞得怒極攻心身體出問題了,現在想想,你媽就是一頭豬給這麼多機會也總該抓住一次悟了,結果我還不如豬。
然後就是從一朋友那兒聽來,沈銳五一結婚。
我不想承認,可在一起那麼久,感情不是假的,或許那王八蛋從來都沒有,所以隨時就抽了身,可我抽不出來,一生意上的朋友說我最大的毛病就是心眼兒太實,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都變毛病了,是我落伍了還是這個世界發展太快?
我去酒吧喝酒,潛意識裡就知道怪物會來,他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然後給予我一些急需的東西,有時候是勸慰,有時候是開導,有時候可能只是他那個不太厚實的肩膀。那個晚上我喝多了,怪物也多了,喝高之前我真沒想過要和怪物發生什麼,可酒精一上腦,有些事情便不受控制了。我酒量可以橫掃東三省,那晚是真鬱悶了,所以醉得快,但醉也並不是爛醉,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知道我抱著一個很美好的人,太溫暖了,我捨不得放開。
但第二天早上,我就囧了,我寧可跟一陌生人酒後亂性,也不想那個人是怪物,沒有做哥們兒做到床上的。可同時我又覺得這不是個大事兒,都老爺們兒,錯就錯了,也不存在道德層面的責任問題,可我忽略了南北的地域差異,怪物那叫一個小心眼兒,愣是跟我冷戰了半個月,後來怎麼和好的我又忘了,只依稀得出個結論‐‐怪物其實不怪,也不難搞,如果非要找個比喻那就是像荔枝,看著粗糙磨手,一剝開,就是柔軟的肉了。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把他剝開了,可我自己不知道。
直到怪物說他要回家,我也並沒有什麼感覺,父親出事了自然要回,我還特殷勤的幫人家收拾這個收拾那個。結果怪物就像個平安符,他一走,我公司就出事兒了,那兩個月忙得我腳打後腦勺,等終於閒下來可以看看俄羅斯的月亮,那月亮才慢慢變成怪物的臉。我發現我挺想他,當時覺得他是我所有哥們兒裡最特別的,但具體特別在哪兒說不出來。我弄了網路電話,終於時隔六十多天又跟他嘮上了嗑,我當時覺得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渾身都有勁兒了,我想我可能真的把他看得很重,我想我應該去深圳看看。
我不喜歡深圳,到現在都不喜歡。那裡對於我來說就像是熱帶。你能讓非洲人去南極讓愛斯基摩人去非洲麼,每個人都有他適合生活的地界兒,那地兒不適合我,但我還是顛顛兒過去了,因為那裡有凌飛。其實我不太喜歡叫他的大名,一叫就渾身不舒坦,有時候頭皮還會麻,包子說這是一種很彆扭的羞澀表達法,好吧,沒什麼不敢認的o(╯□╰)o在深圳那幾天很過癮,玩兒得過癮,熱得也過癮,所以離開的時候我屬於盡興而歸。
但,怪物親了我一口。
其實怪物從來都是直截了當的,無論遊戲裡還是遊戲外,他喜歡誰就笑,不喜歡誰就皺眉,喜歡和你玩兒就膩一起,不喜歡和你玩兒就連搭理都懶得搭理,所以他親我就是對我有意思了,我知道的。哪怕那時候腦袋是木的,潛意識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