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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叔立刻轉發一份事故的詳細報導給元蕙如,看來是他之前看到這個「好」訊息後,立刻分享給元舒華了。
張保強是鄰省某個高階療養度假村的司機,度假村靠近森林,交通不便,最後一段山路轎車開不進去,需要豪華大巴專門接駁客人,事故當天,易航父母正好在考察度假村的大巴上。
大巴摔下懸崖後,兩人當場死亡,據說死狀慘烈,他們也算是社會名流,結果遺體連追悼會都無法舉辦。
易航發過瘋後平靜了下來,跟著房倦之重新坐回沙發上,兩條手肘撐著膝蓋,手臂抱著頭,雙手不停地捋頭髮。
元蕙如說:「易航,你憑什麼說我殺了你的父母?」
「不是你是誰,我那天招惹了你之後,就開始麻煩事纏身!」易航狂躁地低吼,「一定是你詛咒了我。」
「神靈血脈,神靈血脈,」易航指著元蕙如和元舒華,「這是我和你們的恩怨,你他媽有事衝著我來,別對我的家人耍橫。」
元蕙如被氣笑了,「如果我真有那麼大本事,你早死了。」
房倦之問:「證據呢?」
易航的氣焰立刻低落了下去。
張保強交通事故案件,辦案人員透過對司機本人和事故現場的勘查,除了查出張保強隱瞞身犯腦癌絕症的健康狀況繼續工作之外,並無其他疑點。
張保強社會關係簡單,工作勤懇,和同事相處和睦,平日裡無反社會人格表現,和車上遇害乘客素昧平生並無恩怨,最後以疲勞駕駛肇事結案。
易航在房倦之的逼視下,斷斷續續地說了其他事情。
易航父母出事前,易家已經陸陸續續發生了一些怪事。
父親在完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給全家六口人各訂製了一副高階棺木,母親反映說看到一群穿著壽衣、沒有臉的人在家裡進進出出。
易航的大哥則回家訴苦,他去施工工地視察專案,上到頂樓平層,看到一群工人湊在窗邊吵架,他有意體恤基層就上前詢問情況,忽然聽到助手在耳邊大喊,他回過神,才發現已經一腳踏空差點跨出護欄摔死,眼前哪有什麼工人。
後來連小侄子也被傭人發現口中塞滿淤泥暈倒在花園角落,搶救回來後,他說有一群穿古裝的小朋友拉著他玩遊戲,還請他吃東西。
父親立刻聯想到家裡的風水被人動手腳了,他厲聲逼問家裡人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麼搞邪道的人,他們這種人家,普通人奈何不了他們,唯有對無法解釋的力量束手無策。
易航立刻聯想到元蕙如,但他怕他爸,元蕙如的事,是他偷偷讓母親手下的人做的,因此他沒有第一時間坦白。
父親請了家族御用的先生過來,但是一群業內翹楚看了又看,沒有誰能看出問題。
大哥向來是不相信這些的,他帶著老婆和孩子,開始看起了心理醫生。
很快,連易航也開始撞詭了。
最典型的一次,是他某天深夜,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從酒吧孤身出來,正在開著車行駛在一條偏僻的柏油馬路上。
這是他這輩子從沒走過的一條路,周遭荒無人煙,導航的終點顯示福壽堂——本市最大殯儀館。
易航大喊一聲,立刻停車,這時他驀然察覺到頭頂有一道視線。
他抬頭,看到豪車的全景天窗上,烏髮紅唇的元蕙如,以一種爬行動物的姿勢,貼在他車頂,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易航嚇得神魂俱散,隨手抓到個酒瓶朝元蕙如砸去,卻見元蕙如冷冷一笑,又用四肢著地的姿勢,從他車上跳下,竄進路旁的灌木林裡。
元蕙如打斷他,「什麼時候的事?」
易航硬邦邦地給了個具體日期。
元蕙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