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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像下樓拿快遞迴來的樣子。
新聞裡還在播將軍墓的考古發現,這會展示了一件從青缸底部掏出來的文物,一隻銀手釧 ,除了久埋地底導致成色發黑,斷裂的缺口和元蕙如在幻覺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她無法確定是看到了銀手釧後才進入的幻覺,還是新聞未播她已提前預知到了文物的模樣。
房倦之看她盯著新聞發愣,又放輕聲音問了句,「怎麼了?」
元蕙如問:「我們最近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吧?你沒中招的話,我應該也是安全的?」
房倦之的表情認真了起來,「你又看到幻覺了?」
元蕙如把剛看到的場景跟他描述了。
「和之前的情況不一樣,之前我在幻覺裡看到的詭異,無例外都想追著我打,跟我產生交流,」她斟酌語句,「這次更像是看到什麼東西觸發了記憶,忽然間附身在別人身上,用他人的視角經歷一段故事。」
房倦之沉吟片刻,想不出什麼解釋,最後他淡定地說,「下次發生類似的事,再跟我同步。」
元蕙如發病不是一兩次了,再遇到了,也很淡定。
解釋不了,就暫且放下。
她轉去看房倦之手中的牛皮紙袋,「這是什麼?」
房倦之:「張保強的調查資料。」
張保強是導致易航父母意外身死的肇事司機,元蕙如的投毒案調查目前毫無進展,房倦之就想著既然沒有頭緒,不如從張保強開始查,說不定能找出什麼線索。
關乎自身安危,元蕙如很重視,吃早餐的時候也在看資料。
資料資訊基本和警方公佈出來的一致,最多因為房倦之請人進行調查,資料詳盡了很多。
包括張保強所有在世親人的聯絡方式也羅列了出來。
包括他去世一年前所有具體行程,以天為單位拉表,整整列了幾十頁,元蕙如和房倦之分頭看。
元蕙如一項項看下去,很快就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張保強確診腦癌晚期後並沒有採取積極治療,一般這種情況只有半年到一年的壽命,在他開車墜崖的四個月前,他曾經去過裴景的心理工作室,參加過一次臨終心理關懷的公益專案。
元蕙如用手肘撞撞房倦之的胳膊,點點資料上裴景的名字,提醒他看。
「裴景?」房倦之若有所思,「把他列入重點觀察名單。」
他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如果以後他單獨約你出去,你也帶上我。」
元蕙如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房倦之看她早餐吃得差不多了,提議正式進行今天的調查行動,「找張保強的家屬聊聊。」
元蕙如也有此意,只是沒想到房倦之動作這麼快,已經安排好了。
房倦之聯絡的是張保強的女兒,也在本市工作生活,地址離元蕙如家挺遠,最快捷的地鐵過去也要 40 分鐘,她沒有頭鐵地拉著房倦之打的,坐了地鐵過去。
家道中落,能省則省。
就算過了上班高峰期,死亡三號線上也沒有空位,房倦之拉著吊環,在人潮中把元蕙如籠在他胸前。
又因為他一身道袍挽著道髻也算奇裝異服,人再擠也注意避讓他。
元蕙如想起了一件事,「我的那些親戚朋友你去調查了嗎?就是之前我跟你說,夢裡的詭異冒充我去和熟人見面的事。」
房倦之說:「我和他們都聊過了,無頭緒,目前仍是疑點。」
元蕙如平視他道袍的交領,「我以為按照你的職業,你會幹脆用『見詭』結案了事。」
房倦之一本正經:「相信科學。」
元蕙如又說,「謝謝你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