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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著牆站直了，向邊上走去，他儘量讓自己走得好看些，雖然腳踝的地方很疼很疼。

走了幾步，聽見背後姑娘喊道：&ldo;你等等。&rdo;

陸戎回頭，見那姑娘手裡捏著他的錢包，錢包裡還露出了夾著的登機牌。

姑娘的視線從登機牌移到了他的身上，說：&ldo;剛下飛機啊。&rdo;

陸戎又一拐一拐走回去，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錢包。

那姑娘也不介意他態度惡劣，依舊笑著說：&ldo;你腳扭了？是不是沒等到接你的朋友？還是迷路了？要不要先進來坐坐？&rdo;

陸戎愣了愣，有些意外。

&ldo;你是叫……陸戎嗎？&rdo;姑娘又瞄了一眼錢包外露出的登機牌上的名字，而後笑道，&ldo;我叫唐滿月。&rdo;

很多很多年以後，陸戎一直都沒有辦法忘記唐滿月那時的笑容，唐滿月不像林曉芙那樣美得一眼就能迷倒眾生，但她的笑容無疑是最讓人安寧和舒心的，有著春天裡青草的味道，如海邊濕潤的暖風，還帶著一股午後的奶茶香。

陸戎跟著她進去了。

世間有一詞，叫&ldo;鬼使神差&rdo;，大概就是指陸戎那時候的情形。不過陸戎拒絕承認那是因為他腳疼和身上冷，他寧可把原因歸結於對唐滿月一見鍾情。

儘管那個時候，就算是鬼也沒這個情緒對別的鬼一見鍾情。

一進屋，陸戎就有些犯暈，暖氣狠狠地舒緩了他冰冷的身體，一時間只覺得毛孔在慢慢張開，面板上有微微的針刺的疼痛，他站在門邊上好一會兒，才覺得身體解凍了，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

唐滿月住的這房子，像國內的聯體別墅，左右都有鄰居，但還屬一門一戶。進門對著的是客廳，客廳中間放著一個看起來十分柔軟的沙發，沙發上攤著一條毯子，一半拖到了地毯上。對著沙發的是一個壁爐，壁爐上掛著副世界名畫，想來定是贗品，不過襯託一下房主人的品味倒是綽綽有餘。

客廳右邊是開放式的廚房和餐桌，進門左手邊一側是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另一側是到二樓的樓梯。換鞋子的地方有一個掛衣服的鞋帽櫃，進去就是洗手間。

客廳收拾得很乾淨，木地板上鋪著地毯，也很溫暖，甚至連燈光都給人暖暖的感覺。

&ldo;進來坐啊。&rdo;唐滿月倒了杯溫水，遞給陸戎。

&ldo;謝謝。&rdo;陸戎把書包放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覺得眼睛有些氤氳，不由打了個噴嚏。

&ldo;你腳扭了嗎？給我看看。&rdo;唐滿月說著，在陸戎面前蹲下。

&ldo;啊，沒事的。&rdo;陸戎見唐滿月要碰他的褲管，縱使他臉皮一向堪比牛皮，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唐滿月笑了，&ldo;是我冒昧了。我是這裡醫學院的學生，你不介意的話，我幫你看一下？&rdo;

陸戎見她這樣說，便也不推辭了。有句話他經常掛在嘴邊：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拘泥小節嘛。

不過說這話大多數時候都是為了吃姑娘豆腐的，說完這話，他的鹹豬手就可以搭上人家的肩膀或腰了。

&ldo;那你可別嫌我腳臭。&rdo;陸戎咧嘴一笑，自覺地撩起褲管，在唐滿月的指示下脫下襪子，腳踝那裡果然腫了好大一塊，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ldo;屍臭都聞過，腳臭不算什麼。&rdo;唐滿月走到櫃子邊，取出老大一個醫藥箱。

陸戎這時候才打量起唐滿月，問道：&ldo;你來這裡多久了？&rdo;

&ldo;我去年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