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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到來往不多的舅舅家中。舅舅一家聽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述之後趕忙去到他們住的小院,卻發現他的母親臉上猶帶淚痕,已經斷氣多時了。
不得已,薛祺只好寄住在舅舅家。最先日子過得還好,可是不到一月,大家對他的態度都改變了,舅舅、舅媽時常打罵他,逼著他幹活。才六歲的小孩兒嫩嫩的手都磨出了血泡,可是他不能哭,因為他一哭,他們又會說他喪氣,打得更疼。
終於,有一次大舅舅在打他的時候罵出了原委。原來薛母並非舅舅的親妹妹,而是他的童養媳。舅舅少年時身體不好,家境貧寒,但父母十分疼愛他,所以省吃儉用給他買來了個童養媳沖喜。
誰知童養媳長大了出落的婷婷玉立,卻被別家男子看上了。舅舅家太窮,不得已只好把她嫁了出去,收了一大筆聘禮。但出嫁後的薛母仍感念他們的養育之恩,所以兩家仍保持著來往,以兄妹相稱。
誰知如今遇上不測,孤兒託付給了孃家,但是沒有血緣誰又願意幫著她養兒子呢。更何況,舅母早就不滿她曾經是童養媳的事,如今一腔醋意都發在這個小孩子身上。
不過,年紀幼小的薛祺雖被他們虐待,但好在還有一個人對他好,那就是大伯的兒子伯韶。伯韶比薛祺大十歲,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裡,他是唯一的溫暖。
他曾經說過:“祺祺,我永遠都是你的哥哥,我會保護你的!”
幼小的孩子就這樣戰戰兢兢地捧著這微弱的溫暖,在寒冷的小屋裡悄悄成長。也正是這點溫暖和關懷支撐他堅強的活著,忍受困境。
薛祺不到十五歲已經出落成有著驚人美貌的少年,他幾乎遺傳了父母的所有優點,美麗的眼睛在伯韶的呵護下明亮惑人。
大舅舅在三年前已經去世,伯韶變賣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開始東奔西走做生意。薛祺自然跟隨他,幫他打點生活,打理生意。兩兄弟腦子都挺靈活,生意看著蒸蒸日上起來。
不久,伯韶得到一個訊息,說虞國第一世家歐陽家有一筆大買賣。雖只是宅子裡的普通採購項,但對於他們來說這是筆巨大的生意。更何況歐陽家不僅是第一富豪,她家的女兒還是皇上的妃嬪,若能做成他們的生意,那就是名利雙收。
伯韶為了這筆生意做了很多準備工作,最主要的一關就是討好歐陽家的管家。於是這日,伯韶帶著他一起去歐陽府邸拜訪這個管家。
這日,是薛七永遠也忘不了的日子,一步踏出,天地倒懸,再無迴轉餘地了。
歐陽家的管家在這個府邸中可謂一手遮天,相當於半個主子。他是在自己的獨門小院中接待這兩兄弟的,這已經是第三次見面了,大家也已熟絡。一頓晚膳,三人頻頻舉杯,相談盡歡。薛祺畢竟年紀小,終是不勝酒力,醉倒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身上傳來黏膩的噁心觸感,稍稍回神,一聲聲粗喘迴盪在耳邊。薛祺頭疼欲裂,揉揉眼想坐起身,肩膀卻被壓制住,適應了室內昏黃的燈光後,他才看清,那個已經年過半百的歐陽管家正伏在自己上方,不停的啃咬著他的胸膛。
薛祺大驚失色,一股大力猛地將管家推倒在一旁,低頭髮現自己上衣已經被剝落,褻褲也已被褪了一半。薛祺又羞又怒,猛給了他兩拳又踢了幾腳,迅速落床,一邊抓起床邊的衣服往身上套,一邊大喊:“大哥!伯韶!”此刻身處險境中的他心裡唯一掛唸的是大哥千萬別中了這老色魔的招。
床上那個老色魔嘴角流出暗紅的血液,張嘴猙獰地笑著,一口老黃牙都被染成了噁心的紅色:“你哥早走了,你今日若不遂了我的願,你們的這筆生意也別想做成,那你們兄弟倆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薛祺整理好衣服,上前又是狠狠一拳,怒吼道:“伯韶不會一個人離開的!他在哪兒?你快交出來!”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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