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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知樂年少時,鎮上沒有朋友。唯有過來養病的殷文奕與他走得近,殷文奕不接觸鎮上外人,沐知樂相當於是半個護工,殷文奕接觸到的同齡人唯有沐知樂,這一切無疑驗證了網上的說法!
霍斯年怒火中燒,一想到背著自己,兩人在暗中眉來眼去,他就恨不得將那覬覦他掌中之物的殷文奕活活掐死!
霍斯年站起身,朝著沐知樂步步逼近,沐知樂被他逼得只能不斷往後退,後背抵在牆壁上,再無半步退路。
霍斯年垂眸看著他,見到他臉上那抹驚慌,他頓時勾唇笑了,俯下身湊在沐知樂的耳畔,輕聲低語,「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怎麼就盯上了你,而不是別人?」
「他殷文奕這麼多年最注重的就是名聲,從不與人傳出任何緋聞,為何你就是那個例外?」
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眼神中的薄涼讓人心驚。
「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帶著你去見他的時候,你們倆一起消失了那麼長時間,去哪了?做的爽嗎?」
幾乎是自虐似的問,沐知樂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被堵的一個字說不出,霍斯年的嗓門驟然拔高几個調,「回答我,賤人!」
他與沐知樂湊的極近,說話的聲音震得沐知樂耳朵嗡嗡直響,腦袋都空白了一剎那。
惡劣粗俗的咒罵讓沐知樂忍無可忍的推開他,大聲道,「我確實與他早年相識,但這又能證明什麼呢?我從來就沒有背叛過你!」
霍斯年對他沒有任何防備,沐知樂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被推開,腳步都踉蹌了兩下,一時間心中火氣更盛。
他深沉的盯著沐知樂,心中怒意滔天。但面上不顯分毫,他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沉默須臾,輕挑的說道,「從來沒有背叛過我……」
這幾個字的尾音拉的極長,似乎放在嘴裡慢慢咀嚼,最終發出一聲嘲諷的輕笑。
他笑得眉眼彎彎,似乎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新奇地盯著沐知樂,「多稀罕的幾個字啊,沐家小少爺給我當床上的玩物,你背不背叛又能如何呢?真以為我放在心上?」
「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喜歡你吧?「喜歡你」這三個字上嘴唇下嘴唇一碰的事,沒有任何成本,廉價又有趣。不過是想捉弄你,看看你意亂情迷之後的模樣,你還當真了?」
「誰會對一個出來賣的婊,子感興趣?」
「沐知樂,我只是圖你長得好看而已,玩膩就扔了,一年的合同,現在還剩下大半年,這大半年裡我就是玩死你都夠了,你敢對我說半個不字,我直接就把合同往出一甩,讓他們看看所謂的影帝夫人在我床上的賤樣。」
「剩下的大半年裡你最好給我乾淨點,你要是染了髒病傳染給我,我一定讓你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字字句句都惡劣至極,每一句話說出口,都沒有思考過後果,看著沐知樂臉上痛苦的神情,他心裡甚至有一種扭曲的報復感,覺得這樣就能挽回自己的顏面,為自己找回一局。
他一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從沒被人當做掌心裡的玩物!
這些難聽的話語,盡數落在沐知樂的身上,他成功地看到了沐知樂眼神中的震驚和痛苦。
他得逞了,然而結果卻並沒有感受到所幻想的解氣。
心口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蔓延,酸澀苦悶,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沐知樂深深的看著他,幾乎不可置信。
哪怕是最開始,霍斯年都沒有如今的惡劣。可如今一句又一句刻薄的話語像刀子一樣將他刺得遍體鱗傷,提醒著他鼓起勇氣做出的這個決定究竟有多麼下賤噁心。
沐知樂難堪的別過頭,不再多言。
客廳中一時陷入詭異的安靜,氣氛沉默壓抑。
霍斯年想再說些什麼,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