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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春留夏多少是有刁難。心裡明白的楚懷賢,沒有幫荷花,也沒有責備留春和留夏,是因為他需要的人是機靈警醒,以後不會被二叔輕易嚇倒,也不會輕易被別人欺負的人。
兩個丫頭沒花什麼功夫就把荷花刁難了,楚懷賢覺得荷花不值得幫,再者荷花初來不熟,是有些手腳笨。
還有最後一個原因就是,楚懷賢讓荷花進來,是由小初而答應;現在不太喜歡她,也是想到小初是她鄰居。
林小初住的莊子上多是楚家的佃農,錢媒婆放的謠言:“小初怕公子強迫而逃走。”這話由下面管事的嘴裡,傳到進喜兒耳朵裡,再傳到楚懷賢的耳朵裡。
有生以來第一件大冤枉的事情,這就出現了。不由得楚懷賢想想就生氣。
放下書放下茶碗,楚懷賢走出院子看耿耿星河。
“公子,”荷花怯生生地在走廊上對著公子垂手。楚懷賢只是淡淡,步入走廊往院外去。他心裡又想起來,要是林小初,偷摘我的花還能滿面笑容讓我買,她一定不會讓留春留夏這樣欺負,也不會是這樣總怯生生。連個伶俐勁兒都沒有。
說什麼公子強迫,不就是欺負她一次,楚公子毫不內疚,是她胡說在前。這事情怪不得我!
外面轉了一圈回來睡覺,房裡上夜的不是留春就是留夏。荷花這樣笨拙,讓楚懷賢開不了口讓她上夜。對著留春和留夏雖然是看不順眼,也只能忍著。總不能房裡不要侍候的人!
離林小初離開村子,有一個月的時間。寄居在生地姐姐家的林小初和林小意,幫著生地姐姐做點心賣,也算是不閒著。
這一天,五嬸來了。五嬸跑了大遠的路特地來找小初。
“你那院子有人要買,是一戶外鄉人,男的老實巴交,女的面善,還有一個老媽媽和兩個孩子,都是老實人。”五嬸進門就說話:“說好約個日子,你去按個手印,把院子賣給他們。一共二十兩銀子。”
林小初的眼睛一下亮了:“這麼多!”
“這一家人都是外地口音,前後看了好幾次才定下來,說是從邊塞那裡過來的,手裡存了錢要在太平地界兒定居。我找了城裡的老兵聽過,說口音沒錯。還有錢媒婆,她一直想幫著經濟你院子,我不肯。她看到這一家人要買,找岔和他們大吵了一架,互相指著罵祖宗。”
這樣聽起來,林小初也多少去一些疑心:“那訂在後天吧,在城裡我常去賣花的那家酒樓,上午訂個時間我早些到。”
事情說好,五嬸只喝了一碗水,又要當天趕回家去。林小初送她出門,看著五嬸的背影,心裡想好,要謝五嬸一兩銀子才成。沒有五嬸,上哪裡會有這二十兩銀子。
生地的姐姐聽過這話以後,心裡覺得不安定:“讓你姐夫去吧,你不用去。”林小初想想不行:“人都知道那屋子是我的,還是我要去。”
在生地姐姐家裡從不出門的林小初,後天早早僱了輛車趕去城裡。一路上是在車裡沒有露面,這才安然到了約好的地方。
孫二海帶著幾個人躲在暗處,認得真切林小初下了車,一直忍到她把車打發走,走進酒樓來。孫二海才暴喊一聲:“抓住那個丫頭,那是逃出來的丫頭。”
先來一步進到包間裡的五嬸,聽到喊聲出來一看,就大吃一驚:“小初,快走!”身邊“嗖”地一下子竄出來一個人,正是等著和林小初籤合同的外鄉人。
留在包間內的外鄉人媳婦露出陰險的笑容,還是一口的外鄉話:“俺們缺錢用,他們找到俺們演的這一場戲。”
五嬸再跺腳後悔咒罵也晚了,她急匆匆趕到酒樓外,只看到孫二海帶著幾個人追著林小初而去的身影。
林小初知道自己千萬不能落在孫二海手上,她仗著身子輕靈,上午街上人正多。左一鑽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