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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也是一樣的不錯。
五十兩銀子在錢媒婆的眼前浮來晃去,這對於錢媒婆來說,也算是一注兒大財宗。
楚公子懷賢在客店外面坐上馬車隨家人去別院,別院在城外,最近的一個莊子就是錢媒婆和林小初的住處。
在馬車覺得悶氣而揭簾往外看的楚懷賢,池畝掩映,水白如玉。久居城裡的陳先生也讚歎道:“我輩汲汲於功名,幾時掛冠而歸?”
楚懷賢微微一笑,陳先生科舉屢試不中,算是一個失意人。去年秋闈中了,春闈又落第,功名還沒有成就,就想到掛冠歸。想到這些並不是取笑意思的楚懷賢由人推已,祖父受先皇恩典,父親受當今恩典,自己遲早是要出去做官的人,掛冠歸這句話楚懷賢聽起來,更是香噴噴頗有誘惑。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陳先生漫聲吟詠,略作書生狂態:“公子別院中,有汲水小婢,扇火夭奴否?”
不僅是陳先生在腦子裡回想田園詩篇,就是楚懷賢心裡也閃過不少親攜手甕過蒼苔的名句。杏花四月天,六月猶有霞林一片。楚懷賢心曠神怡,把來時悒鬱丟得一乾二淨,抬手指著前面粉色嫣桃:“桃花猶在,人面何有?”
“哈哈,公子這就要人面了,”陳先生是大樂,楚懷賢也一笑,想想父親受聖命恩重,常年出巡在外。家裡祖母雖然鍾愛自己,卻是叔父說上幾句話,祖母不明就理的婦道人家,這就偏聽偏信。
為著叔父給自己房中放人,楚懷賢一怒之下,推說出遊實為避開。叔父出仕不行,把家的人更重。祖母房中安插丫頭媽媽,三叔父剛成親的人,二叔父也打著為服侍的名義,給他尋了兩房妾室,弄得三叔父和三嬸新婚沒有滿月,就日日啁啁嘰嘰地爭吵。讓祖母聽到,她護短兒子,還要說三嬸不好。
女色向來是史上掌握人的手段之一,可是自己家裡犯得著這樣做?楚懷賢想想自己仕途不成,遊歷又不成的二叔父。父母親俱在任上,家裡只有二叔父年紀長些,就託他代管家事,不想他管順了手,從此不想丟。
楚懷賢不想言聲,心中又想憤懣,我又不是一個孩子。
“公子,咱們到了。”秀氣的小廝進喜兒是楚懷賢的貼身奴才,讓車伕攏住馬車停在別院門前,自己跳下來往車裡回話。別院門前,管家龐直帶著幾個有頭臉管事的,笑容滿面往這裡來。
楚懷賢下車,陳先生下車。管家人等一一見過,奉著他們往別院裡去。陳先生是第一次來,用目觀看這裡。雖是別院,也是兩扇寬闊的大門,門內影牆是雪白,上面漫漫爬著蔓藤開著紅花,陳先生一笑,爬牆虎倒是茂盛。
轉過影壁,是一條石子甬道直通正廳,三間正廳上供著一個明黃色的聖旨。陳先生就知道這裡也曾接過旨,不由得素然起敬。
公子懷賢回身喊他:“先生跟上,明兒歇一天,有的是時間賞玩。”管家帶路繞過正廳往後面去,庭院中或有小巧亭臺,或有合抱大樹。陳先生心中感嘆,只有世家子才能這樣,窮措大十年苦讀,一朝就是翻身,也不得如此清淨院宅。
當晚陳先生是歇在楚懷賢隔壁,也方便兩個談詩論文。清早鳥兒鳴叫,一覺好睡的楚懷賢懶懶起身,不想自己一路上沒有早起習武,就懶得不想早起。
“陳先生呢?”
“先生有話給公子,他說不辜負綠樹香花,又等不得公子,獨自遊玩去了。”
不想陳先生雅興倒高,楚懷賢由進喜兒服侍穿上象牙色繡幾枝竹節的長衫,早飯後再回想陳先生的話。幾年前來過這裡的楚懷賢問進喜兒:“有一株白蘭花樹,如今還在?”
“我知道公子愛花一定會問它,昨兒晚上就問過龐管家,還有後院老地方,如今越長的高了,公子才吃過飯,咱們過去看看?”
只是懶得動的楚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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