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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地姐夫原怕公子不收,就此喜出望外。朱門上綠樹盆景看不夠,生地姐夫拉著小初小聲說話:“小意呆這裡更好,學規矩也學能耐。”
自己賣身,小初不能讓小意也賣身。她央求生地姐夫:“我來是好求過公子,等公子喜歡時,再說小意的事。”
陪著出來的是進喜兒,旁邊耳聞低語,是皺眉更不屑,公子有讓你好求嗎?和顏悅色見你,問過幾句,出拿契約領銀票。這姑娘還會說假話!
“那就不急,慢慢說吧。”楚家的門第是大,生地姐夫走前又求小初:“以後有事,我也要來求你哩。”
好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過林小初一人,也是對昇天雞犬罷了。小初自嘲過,回房中去。熟門熟路進二門,進喜兒就不用陪,面前錦屏樣的花籬,秋風中滿籬黃花。林小初只想落淚,象是風吹的不是黃花而是她。
隔上兩天荷花來見公子,楚懷賢問道:“小初在做什麼?”公子總殷殷探問,荷花總是有醋意:“公子讓她休養,她不肯。說要學侍候學手藝,問針線上紀媽媽要了繡花架子,在房裡學繡花,會繡花瓣兒了。”
小初學手藝為侍候,楚懷賢滿意,這丫頭總算安心。他算算小初受傷日子:“還不到一百天,讓她多休息。晚上早睡不許做活,白天做個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也罷了。要是不聽,就說是我的話。”
出來荷花就骨嘟一下嘴,小初離開幾天,院中只有荷花一個丫頭,她寂寞得多。小初回來,就要拔頭籌,往人眼裡灑沙子。
進門來就見到小初,木榻上臨窗而坐,面前是繡花架子,手裡掂著針。荷花就大驚小怪:“一百天還早呢,你不睡著,公子只會罵我。”
“公子上午只溫書,要是過來看,有腳步聲兒我就睡下來。”小初只是笑,回來真是樣樣好。自己是養傷,清靜也無人打擾。只是這身子,從此姓楚不姓林。這一點兒煩惱是大煩惱。
“嘩啦啦”一聲響,一個水盆扔出房來,潑了外面人一身水。旁邊丫頭們都失色:“老爺息怒。”被潑中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是本城莫知府。
水淋淋的莫知府氣得只哼哼。不及發作,房中莫夫人淌眼抹淚:“你爹沒本事,把我兒氣瘦一圈肉。”
在母親懷裡哼哼的胖乎乎莫小寶:“媽,我不行了,頭暈眼也花,我要是不在,過節多給我送錢。”
頭大的莫知府擦乾身上水,進來就大怒:“這又怎麼了?”
“為楚公子,這是個浪蕩人。前兩個月為房裡人,把好人送到衙門裡。他吃著碗裡佔著鍋裡,又和小寶爭女人,一個賣笑的女人,也抬楚公子出來,小寶為你不敢得罪,回來就嚇病,病上這些日子,你來看過幾次?”
莫夫人一通說,莫知府暈頭轉向:“和楚公子爭風才病?不是說受風寒。”
“上個月去,說等楚公子,我回來了。這個月再去,又等楚公子。賣身子的下賤人,他就佔著。我頭暈了,我難過了,把她抓來,地上爬著學狗叫,不然我是不能活。”莫小寶繼續哼哼。
這是個難題,莫知府小官兒,和楚少傅差上十萬裡。兒子哼哼不吃飯,妻子哭著說命苦。家人來討好:“老爺何不見楚公子去,說是為公子賠罪,其實把事情說開。一個煙花女子,或許她扯慌也未必。”
“前兩個月過路幾個無賴,驚到公子房裡人,左守備巴結公子,回回來逼迫我地方上盤查。找不到人,就要聽他的話。城外枯井裡,又有無名屍首若干查不出底細,我正煩著不敢見人,去見公子說得不好,又中左守備的壞主意。”
莫知府頭疼不已,莫小寶聽過,更哼得大聲:“我不行了,快煮老山參來,吊一吊我的性命。”莫夫人邊哭邊罵:“只有一個兒子,你不疼怎地。”
“老爺您想,楚公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