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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奴才告退。&rdo;江朔北聲音沙啞恭謹,垂著的腦袋一臉冷漠。
等到江朔北忙完了回來,碧湖手裡拿著做到一半的鞋面,歪在軟榻上睡著了。
他悄無聲息的走過來,半蹲在她身前,目光一寸一寸的看過來,流連不捨。
伸手觸了觸那顆紅痣,想著還真是天定的緣分,微微勾起笑容,只又想到自己的身份,那笑容便又消失了。
&ldo;夫君……?你回來了。&rdo;碧湖迷迷糊糊的。
&ldo;嗯,回來了。你若是困,再睡會兒吧,我叫他們傳膳,等會兒吃過飯,接著睡。&rdo;江朔北溫言細語。
碧湖搖搖頭,起身俯身將他脖子摟著,臉上還有些倦容,只是眼神清明,&ldo;你去做什麼了?&rdo;
&ldo;真想知道?&rdo;江朔北抬眸看她。
起身將她一把抱起,旋身便坐在了軟榻,碧湖落在了他腿上。
摟緊了懷裡的人,江朔北才有了活著的感覺,想起昨夜夢中那種如同真實的恐怖,只有抱著她,才覺得那都是夢。
&ldo;你……&rdo;碧湖不知該怎麼說。
&ldo;宋玉兒對皇上下了東西,她太急了,而且,做的也不乾淨。呵,你說是為什麼?&rdo;江朔北問。
碧湖眉目一蹙,&ldo;她這是想要一直將你歸到一起?&rdo;
江朔北要麼只能為她遮掩,但有了一次,必然往後都逃不掉,這把柄將兩人可是徹底綁到了一塊兒了。可江朔北,本不是那樣的人啊,宋玉兒自以為聰明,卻敵不過江朔北釜底抽薪的狠。
&ldo;對,所以我如實上報了皇上,將她打入了冷宮。你放心好了,除此之外,她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我吩咐了那些人,就算是冷宮,可該她的分例,一分不會少,那些宮人們也是一樣,沒人敢欺負的。&rdo;江朔北溫聲道。
碧湖看他半晌,卻緩緩搖頭,&ldo;其實,我並不多關心她,我更關心你。夫君,我這樣不忠的人,你真的不在意嗎?&rdo;
若是站在旁觀者角度,碧湖這樣的,算是背主的,且冷漠刻骨的很。
&ldo;傻。&rdo;江朔北握著她的手輕吻,&ldo;你是我的夫人就好了,怎麼樣又有什麼關係?狠毒也好不忠也好,若是你,我便都歡喜。&rdo;
&ldo;也罷,她往後,半生蹉跎,都在那冷冰冰的宮殿,也是極殘忍的了。&rdo;碧湖蹙眉,苦笑。
&ldo;你不必這樣放在心上,若是她一直安生,自然不會有這麼多波折,她自己做了,不過是被揭穿了罷了,這是後果,她應當一早想到。&rdo;江朔北道。
碧湖點頭,不再說了。
只是此後兩年過去,皇帝在位削藩,往日被他打壓下去的武將,都被他在這幾年趁機換了自己親自提撥的新鮮血液,滿朝文武幾乎都是皇上自己的班底。
果不其然有藩王反了,接二連三也跟著反了幾個。
不過都打著殺奸佞清君側的旗號,江朔北由此,被天下皆知。
皇上派人發兵攻打,江朔北仍然淡定,碧湖卻每日裡坐不住了。
江朔北便是明年的斬首,如今雖然大大與前生不同,可她仍然害怕,也不知怎的,她雖是不懂朝政,可總覺得,江朔北是必要死的。
前生這時候江朔北也是被天下傳為奸佞,藩王四起,可那時候碧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不懂,也從不關心他這些,只以為真的是江朔北的錯。
皇上許是壓力大了,前些日子夜裡批摺子都咳了血,就此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