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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眨的看著她，她微微側首，&ldo;放我下來。&rdo;

界空收手，將她抱緊了，&ldo;息兒，我……&rdo;

&ldo;多謝你相助。&rdo;她又道，跟著冷漠的將他推開，自己站定了。

界空微微蜷緊了手，&ldo;不必，本就是心甘情願的。&rdo;

她看了他一眼，&ldo;我走了。&rdo;

界空沒說話，抬頭，依然是她的背影。

他突然憶起來，最開始見到的，是她毫不猶豫將他拋棄在靜海中的背影，她那時候，想必是此生最決絕的時候了吧。

昨日見到的，是她說再不相見的背影，可如今，兩人還是見了。

到如今，依然是這個背影。

&ldo;息兒。&rdo;他忽然充滿了勇氣，洛無說過，她愛他的，她對他不是無動於衷。

上前將她從背後抱進懷裡，&ldo;息兒，她的交易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了，可否留下?你留下來，和我一起，從今往後，你做什麼都有我陪，我不想再看你離開的背影，你想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你，沒人會逼你結契，我會用生命保護你。&rdo;

長息沒動，&ldo;我信你。&rdo;

界空一笑，她跟著道：&ldo;可是，我不會這樣做。&rdo;

他僵住，長息回眸看著他，極為細緻的模樣，抬手繞了一縷他的髮絲在指尖，&ldo;她說得對，我是愛你，但這算什麼呢?&rdo;

&ldo;我這樣人的愛，大概是我最不想收的那一種，便是收集起來，也不過薄薄一層，根本不算什麼。&rdo;

&ldo;界空，你真的不恨我嗎?直到如今，你還傻傻的願意付出所有，可是我，已經不需要了，界空，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了。&rdo;她含笑搖頭，看著他慘白的臉。

&ldo;不值得的，界空，我的這點愛，不值一提，除了傷害，什麼也給不了你。&rdo;她淡淡說完，指尖一緊，抽離間帶走了他一根銀白髮絲。

界空站在原地看她遠走，直到她消失在叢林深處。

長息看著掌心這根髮絲，小心的合掌收好，再睜眼，已經是戚默了。

她愣了愣，【君子，勞煩下一次提前打個招呼，以免我總是突然眼前發黑，還以為自己提前早逝呢。】

長息沒有回答她，她不以為意，選定了方向繼續朝著百王神殿行走。

【君子，他的死，是必然麼?】她不敢御劍，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山林中蹣跚。

【神獸死劫，必有一回，這是上蒼規定，他是此界生靈，自然不得違背。】

【那，他還會遇見她嗎?】她略帶了遲疑。

【此乃天機，本君不能告訴你。】

戚默抿唇，【能夠遇上綺夢獸，一眼讓他歡喜，這個女子，必定氣運不凡吧?】

長息沒有回答，戚默也倏忽輕笑，【或許，從一開始，他便不屬於我，或者說，與我的緣分只有那麼一點兒，這次死劫，便是終結了。】

【但你還能改變，便不是必然，努力……或許會有結果。】長息頓了頓，還是出聲道。

大概是這孩子叫了她那麼久的師父，她在所有人面前豎起冷漠和尖刺，不敢一丁點暴露，可是對她是不一樣的，也或許，是她看到了曾經的她。

不同的是，曾經的戚默哪怕曾有意殺他兩次，無意害他一次，她都敢挺起如此勇氣去重新開始，拋開一切和他相愛。

但她，是不會回頭的。

第202章 戚默

戚默裹著黑袍, 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