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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抓我?”
“我猜,可能是因為你的身份。不過我也不清楚,聽說中國政府是可以隨意抓人的。”
“改天一定帶你去中國走一圈。”
Mache笑著點頭:“就這麼定了。我對中國也很感興趣。”
當然,Mache後來還是確認了舒曠的平安。
“我看到關於Act As Talent的報道,才知道你順利地成為了藝人。”
想起那份美國報紙對《慧演英才》扯淡的泛政治化報道,舒曠還是忍不住發笑。原來不只自家父親看到了,連朋友也看到了。
Mache忽然正色:“有沒有考慮過到美國來發展?”
趁著中國演員工會會長和美國電影藝術學院(AMPA)主席在主席臺上發言時,雎微樓小聲問舒曠:“你那朋友,什麼來頭?”
舒曠一拍腦袋:“忘了問了。”
“……你不知道?”雎微樓心裡嘀咕,莫非真是自己會錯意了,這倆人其實沒那麼熟?
“他原來是一個小劇團的副團長,可不知道怎麼的變成了美國的洽談代表。”
“哎,我聽說美方代表都是AMPA的理事,你那朋友可不簡單啊。”
AMPA會員不超過5000人,能進入的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必須是在電影藝術上有所建樹、得到認可和尊重的翹楚;而理事總共也只有36個,雖然不能說是所有會員中藝術成就和地位最高的人,但也必須有相當的才幹,才能服眾。
“他在劇團的時候就是表演天才,離開劇團只有三年,就有這樣的成就,我一點也不意外。”
雎微樓見舒曠眼裡滿是讚譽、欣賞甚至崇拜,心裡默默給沈攜點了一根蠟燭。
“也不一定是離開劇團後才開始發跡,”他友情幫忙降降溫,“進劇團前,他是幹什麼的?”
“呃……”
舒曠進Pumpkin Juice,純屬誤打誤撞。
當時他們在排練改編版《夜鶯》。舞臺上一群洋人穿著漢服,擺著功夫架勢。
你要問為什麼,因為安徒生給《夜鶯》寫的開頭是:“你大概知道,在中國,皇帝是一箇中國人,他周圍的人也是中國人。”那個時代,歐洲人將故事安放在中國,就跟中國人把故事安放在蓬萊仙境一樣,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不過一個試驗性劇團總是要有些創新的,既然大家都不把這個背景當回事兒,那麼他們就偏要反其道而行。
雖然自這篇著名童話寫就到現在,已經過去一百多年,雖然中西文化經歷過長達百年的衝突和交流,但是,那不倫不類的古裝,那半調子的功夫pose,還是讓跟著學校戲劇社的朋友去探班的舒曠看得面部抽筋。
副團長Mache是第一個注意到這個長相相對西方人來說略顯柔和的亞裔的。他跟團長說了一聲,就中斷了排演,走到舒曠身邊詢問他的看法。
“基本上,你們女演員穿的那是和服。”
“左右衽反了。”
“辮子不是中國古代的主流髮型。”
“哪個天才加了空膩七哇當臺詞?”
“腰都沉不下來還叫馬步?”
“手指併攏,不要跟雞爪似的,除非你想演梅超風。你不認識梅超風是誰?沒關係,她也不認識你。”
舒曠每挑一次刺兒,Mache的眉毛就挑高一次;舒曠懷疑等自己說完,Mache會氣得想動手打人;不過沒關係,他打不過他。
但Mache沒動手。不只沒動手,他還笑了起來。
“感謝上帝把你送來了,這真是改正錯誤的絕好機會。”
在知道舒曠也有意學習表演之後,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