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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書,我沒事,不用去醫院。」沈嘉逸額前碎發濕透貼緊額頭,在柔光照下顯得幾分乖巧帶著點病態狀態。
唐景書點了點頭,看著眼前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心臟宛如被一刀刀切成一片片心臟花瓣的揪心疼。
看到沈嘉逸這副鬼樣,他心裡應該很高興的,但是怎麼樣也高興不起來。
沈嘉逸燒的或許迷迷糊糊的,唐景書幫他蓋被子的時候,另一隻帶著熾燙溫度手,抓住唐景書右手,眼眶溫熱看著眼前人,一遍遍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無語倫次,不知說了幾十遍對不起……
他不知道是在替沈嘉明對唐景書做的事道歉,還是在替自己道歉?
分不清了。
分不清了,也理不清了其中的源頭。
在疼得他幾乎快要暈厥那一刻,滿腦子都想活著,想活下去。
他捨得離開唐景書,一想到死後的世界沒有唐景書。
他害怕極了,心臟也跟隨著犯疼,比胃癌疼一百倍一千倍還要疼。
唐景書聽著沈嘉逸一遍遍說著對不起,拿著體溫計對著額頭量了一下385度,給他蓋好被子下樓拿冰塊,吵醒了管家。
「唐先生,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到您?」管家年紀大了,腿腳不太靈活所以睡一樓,聽到外面 有動靜,披了一件衣服出來一看是唐景書。
唐景書冰箱開啟一半,淺淺一笑說:「他不太舒服,拿點東西。」
管家年紀大,唐景書不想讓管家知道擔心,避重就輕的大概講一下。
管家何嘗不知沈嘉明身體出現了問題,沈嘉明爸媽環遊世界了,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也無人接聽,最後發了郵件給沈父,半個月也沒回復,心裡著急也沒用,勸過沈嘉明好多次一定要去檢查身體,表面敷衍最後也沒去落實。
沈父自從把集團公司全面交給沈嘉明之後,跟沈母去環遊世界經常一兩個月聯絡不到人。
唐景書看著管家點點頭,轉身離開,伸手拿了幾袋冰袋回到房間,給沈嘉逸降溫。
沈嘉逸雙眼緊閉,眉間皺成「川」,一張好看的臉如今瘦的皮包骨頭,顴骨突出明顯,卻依舊好看,於此同時給人一種病態的凌亂美。
唐景書伸手輕輕地撩開額前濕透的碎發,動作輕慢帶著幾分溫柔,於此同時把沈嘉逸濕透的睡衣脫下來,上半身胸腔骨瘦的明顯,兩隻手有著明顯的針孔。
這一刻,唐景書眼眶的溫熱淚水終於忍不住滴落,眼淚宛如豆子大顆,一顆顆滴落沈嘉逸的肚腹上。
他在憎恨沈嘉明,可還是受不了眼前人受一絲一毫的傷。
四點的時候,沈嘉逸燒退了,唐景書進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在盥洗臺下面找毛巾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機關,櫃子底下有一層內格,裡面放著不同顏色瓶子,瓶子是口香糖瓶子,開啟蓋子裡面裝著是藥。
可以證明「沈嘉明」是一個極其小心翼翼的人。
唐景書心中忽然感覺有很多疑團未解,他想再次去那間地下室看看,但是沈嘉逸早已換了密碼,最後只能返回原路。
唐景書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想了有很多和「沈嘉明」之間的事,最後實在抵不住睏意來襲,不知不覺睡著了。
次日,窗外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沈嘉逸側了側身,近尺看著眼前這張白皙乾淨的小臉,離不開視線,恨不得把人吸進瞳孔裡,於此同時雙唇輕盈卻小心觸碰一下紅潤的雙唇。
唐景書忽然睜開雙眼,兩人對視著彼此。
空氣瀰漫開來旎旎、曖昧散開整個空間裡,然而這一刻似乎停留在美好時刻的假象,被唐景書打破,輕輕地推開沈嘉逸下了床,於此同時耳垂驟然間變成坨紅色。
沈嘉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