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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顯得沒這麼難看。
沈嘉逸注意到了唐景書的視線,下意識把針織帽往下拉了拉,試圖遮蓋化療掉光的頭髮。
「你有什麼願望嗎?」
唐景書那雙狐狸眼帶著霧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沈嘉逸,調子輕而慢,讓人聽了很舒服的調子。
沈嘉逸陷入沉思幾分鐘後,抬起頭望著唐景書笑著說:「我死後,為我守寡三年,這三年期間不準愛上任何一個人,可以嗎?」
話語間,帶著幾分試探。
唐景書想也沒有想,直接點了點頭。
「你沒有什麼要跟我坦白了嗎?」唐景書這一刻,希望沈嘉逸對自己坦白,不是沈嘉明,而是沈嘉逸。
他心裡清楚明白,沈嘉逸活不久。
這個世界再無沈嘉逸,甚至連墓碑也沒有,就像是從未來這個世界一樣。
但對他而言,沈嘉逸是真真切切出現過他的生活,也是真真切切對他好的,也是他刻骨銘心愛過。
這些事都真實存在過,不可磨滅的事實。
所以他想在沈嘉逸臨死前,替他完成願望。
也想聽沈嘉逸親口對他,坦白一切。
「沒有。」
「好。」唐景書露出失望的眼神,眼皮輕輕地往下垂了垂,「我有點困了,你走吧。」
「小書……」沈嘉逸兩隻手微微顫抖著,從椅子上起身,另一隻手拿過倚在椅子上的柺杖攙扶著,眼神望著唐景書的背影,帶著幾分不捨,離開病房。
沈嘉逸如今行動不便,雙腳出現水腫情況,每走一步路,都十分難受。
走出房間,已經難受的不行。
「沈先生,可找到您了。」
一位金絲髮護士,瞧見沈嘉逸從唐景書的病房走出來,站在走廊不動,她一路小跑過來,並且囑咐沈嘉逸不要到處亂跑。
小護士攙扶著沈嘉逸,低頭一眼,沈嘉逸似乎收拾了一下自己,臉色沒前幾天難看。
小護士心裡清楚,沈嘉逸和唐景書的關係,一眼看出不尋常關係,心想是一對苦命鴛鴦。
「嗨,瑜晨,這裡。」
手裡舉著一個牌子,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一套淺灰色西裝,領帶是一條藏藍色,身材比例完美,站在最耀眼人群裡,瞧見熟悉的人,從裡面走出來,手裡的牌子晃了晃。
顧瑜晨手裡推著一個行李箱,穿著一件乳白毛線針織衫,一條悠閒褲,顯得腿長,青春洋氣。
從機場內走來,瞧見自己熟悉的老朋友,朝著那方向揮揮手。
男人放下牌子,走到他的身邊拿過行李箱,另一隻手搭在顧瑜晨胳膊上,言語間帶著幾分調戲說道:「大老遠跑來,是不是想我,想到徹夜難眠呀?」
顧瑜晨翻了一個白眼,「曉星到底是倒了幾輩子血黴,才喜歡你這種不著調的老男人。」
男人聽了反倒不氣,得意洋洋的炫耀起來,「我媳婦喜歡我,那是我的本事。」說著嘴角微微上揚起來,開始滔滔不絕講起自家媳婦怎麼樣好。
顧瑜晨這位朋友,有幾十年的交情,從前總是不著調,如今有了媳婦沉穩多了。
別看他如今西裝革履這模樣,從前紋身打架被處罰都是家常便飯,換女友跟換衣服似的。
他跟穀子然有了聯絡,從穀子然被幾十個社會青年拿著刀追著小巷子口kan人。
「操,那小子被砍了幾刀,肯定跑不遠。」
少年的顧瑜晨見渾身都是血的少年,身後有幾十個社會青年在不遠處跑過來。
理智告訴他不要多管閒事,感性告訴他,這可是一條生命。
時間緊迫那一刻,顧瑜晨做出了決定,抓住少年的手,穿過一條狹窄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