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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說,結巴哥叫四丫迷住了。靠他七舅老爺的,這頓好等。
易小劍橫了橫眉,眼睛又開始平繁的眨起來。前陣子易小劍生刁眼,養成了眨眼習慣,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結巴哥這樣的男人想不到追女人也這麼勇猛,嗨!猛人就是猛人,真不能比。易小劍說的挺感慨。
陰壞不抬頭,不張眼的答,你羨慕了。也難怪,四丫那樣的沒法不羨慕。
三個人都沒吱聲,顯然陰壞說到點子上了。
程青拍陰壞一巴掌說,陰壞,你說和女孩子牽手是種啥滋味?
陰壞揚眉,昂起臉。臉枯瘦,一雙眼白多黑少。
國慶和易小劍也望過來,三個人都沒戀愛過,神情迫切。
草,媽的咋啥都問我,不知道老子也沒戀愛過嗎?陰壞想,三個白痴,這事也能問嗎?
陰壞沒啃聲,眼神很遠,看天際見那絲白雲,很高深莫測的樣子。
國慶說,別裝比了,估計這貨也沒牽過。
陰壞不願承認,既然莫測,自然就不能說沒有,要不膩沒面子,顯得二。
陰壞說,你知道啥?靠,我牽女孩手時,你老二毛還沒長哩!
三個人都“切”一聲說,吹,儘管吹。反正又不用交稅。
陰壞心說,真吹過了。牛比要這樣吹真沒人信,看樣子吹牛也要腳踏實地的吹,要不真沒人信,大臉盆子都不信了,這世界就沒人能信。
陰壞本想說,小時候牽過你妹子國紅的手,不過話到嘴邊陰壞忍住了。
陰壞想國紅比四丫實在,如果說四丫是隻高貴的白天鵝,那麼國紅就是雞窩裡的鳳凰。自小裡一起長大的,國紅的一舉一動都印在心裡,陰壞心裡說,媽的,要老在夢裡就好了,在夢裡都能跟國紅親嘴,別說牽手了。
靠,這貨又癔症了。國慶朝一臉無限遐想的陰壞說,指不定誰家的女娃又叫這貨給禍害了。
見沒下文,程青、易小劍頓覺索然寡味,眼神看遠方的路。
白結巴腳踏車沒停下,國慶四個口哨吹飛了。
瞎起啥哄?白結巴抑制不住的得意,有個漂亮女孩坐後座上,感覺就是不一樣。都別起哄了,靠,瞧你幾個德性。
國慶繞後腦勺,大巴掌一拍朝下了後座的四丫說,嫂子好!
四丫臉注血了的紅,四丫細聲軟語的說,討厭死了。
四個人哈哈大笑,笑聲裡陰壞的聲音最特別,說不出來的刺耳。
白結巴一巴掌呼啦過去,前三個都避開了,獨獨掃陰壞耳輪子上了,雖不疼,陰壞還是有點耿耿於懷,陰壞想這一掌得煽國慶,最次也該易小劍。媽的,咱是我呢?
陰壞很不忿,目光毒辣的由四丫的臉蛋子移到胸脯,陰壞腦子嗡的一聲炸了,陰壞心裡說,乖乖隆的咚,看不出來,人間兇器啊!
血性崴床頭一支菸沒吸完,屋子裡的寂靜就碎了。
先是白結巴四丫國慶他們,四丫又叫血性驚豔了一回。四丫一件貼身的短襖,色澤豔麗,長長的發,飄逸流動。
大夥還沒招呼完,門外就傳來木屐踏地聲,是赤腳和魏紅軍他們。
魏紅軍和小高都一身嶄新的中山裝,丈青色的,顯得格外精神。赤腳沒變,一雙很惹眼的木屐,出類拔萃。
魏紅軍進門就朗,血老大沒事吧!
能有啥事,啥事都沒有。血性眯縫了眼,笑意凜然。
靠!沒事躺啥屍?起了。魏紅軍作勢去掀被子,白結巴一掌按實了,白結巴說,別玩笑了,他那個腿傷的不輕。
魏紅軍收了手,一臉肅穆地說,誰幹的?哥幾個約好了,弄翻他。
赤腳也說,不管誰,媽的這個仇,咱替血老大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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