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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是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人——起碼好幾個星期都是如此。是啊!一些人覺得是件不幸的事,而另一些人則持相反的意見。縱然不是為了舞會,為了弗蘭克·邱吉爾吧,有許多人一定會跟我一樣感到惋惜。不過,奈特利先生呢,會幸災樂禍。現在他如願以償了,他可以跟他那個親愛的威廉·拉金斯共度良宵了。”但是,奈特利先生並未如她所想像的那樣高興。他說不是因為自己而覺得惋惜,要是他這麼認為的話,他那非常高興的樣子會讓他不攻自破。他語氣堅定地說,是因為別人的失望而使他覺得可惜,還親切地對愛瑪解釋道:“愛瑪,你跳舞的機會實在少得可憐。這次舞會沒搞成,真是太遺憾了!”
她在見到簡·菲爾費克斯之前那些日子裡,一直認為簡對此一定會大失所望。然而,她見到簡時,她那鬱鬱寡歡的樣子令愛瑪反感。但是,前些時日,她頭疼得厲害,身體一直不好,她姨媽還說,即便是舞會如期舉行,簡也是參加不了的。把那種不恰當的冷漠態度說成是因為身體不好導致的,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第十三章
愛瑪一直確信,自己愛上他了。她覺得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最初在她看來,已經深深愛上他了。可後來她又認為只不過是有點兒愛上他而已。只要聽到別人正在談論弗蘭克·邱吉爾,她總是很快活;更何況,正是由於弗蘭克·邱吉爾,她現在看到威斯頓夫婦,心情跟以前迥然不同。她常常對他牽腸掛肚,企盼他給她寫信,就是想知道他近況怎樣,他舅媽的病好了沒有,他今春有沒有機會再來倫多爾斯。而另一方面,她又不讓自己沉湎於鬱鬱寡歡中。第一個早晨過後,她儘量找點事兒乾乾。她還是沒有閒著,心情也很愉快。雖然她喜歡他,但是他也不是至善至美的人。他時時闖進她的大腦。她在坐著畫畫或者幹針線活時常常為他們戀愛的過程和結果設計出許多十分有意思的方案,擬定詞藻華美的信件,想像滑稽有趣的對白。儘管這樣,在她的想像中,他每次向她表明心意時都碰了一鼻子灰。他們之間僅僅是一般的同志關係。分手時,他們會戀戀不捨,但最終會各奔前程。每當她意識到這一點,就覺得並沒有陷進去很深。以前她曾拿定主意,永遠不嫁人,永遠和她的父親在一起,可是,那種強烈的愛情無疑會讓她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我認為自己並未說過什麼犧牲的話,”她說,“在所有的談話中,我都巧妙地作了回答,從沒有使用過犧牲這個詞。我是這麼猜想過,也就是說,並不一定嫁給他才會擁有幸福的生活。這反而大大有利於我。我相信,我不會讓自己深深地愛上他。我已經有過一次了。我不會重蹈覆轍的。”
總之,她本人對於他的感情所持的觀點也一樣令她高興。
“他一定愛得很深——一切都證明了這一點——的確是愛得很深了!他下次再到海伯利來的時候,要是他的感情始終不愈,那我就得特別小心,千萬別讓他誤會了。我已經拿定主意了,否則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我的意思並非指我以前一直在欺騙他。不;倘若他相信我們有相同的感覺,他就不會自尋煩惱了。如果他覺得我是在欺騙他,那他在分手時的一言一行就會是另一回事了。總之,我最好還是小心為妙。這只是假設他對我的愛忠貞不渝。不過我搞不清楚,他的感情會不會變。我想,他不會這樣——我壓根兒就不希望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的感情熱烈奔放,可是我覺得可能性很大。總的說來,經過仔細權衡,在這個問題上沒有過深地陷進去,我覺得非常欣慰。過不多久,就又恢復正常了——到那時,那件美好的事情就會煙消雲散了。常言道,一個人一生中總會經歷一次愛情。因此,沒必要想得太多,一切都會恢復往日的平靜。”
他寄給威斯頓太太的那封信,愛瑪也看過了。她看信時心情有些激動,因此最初她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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