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話 死去活來，等黃雀(第2/3 頁)

猜卻皺著眉頭，冷靜問道，“那請問，你是欲讓你仇家死，還是要親手讓他死呢？”

軒轅嵐陷入了沉默。阿星已經祭刀，長生刀眼下不再蠢蠢欲動，她答應要替阿星取虎瑞的命，虎瑞是如何死去的其實並不重要，但是哥哥九年前命絕永夜，那是如何的一個情景，哥哥最後有沒有留下什麼話，也許這世上只有虎瑞與穆青琛知道。

而她需要那個故事。

“我要自己親手殺了他。”軒轅嵐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此時此刻青君覺得最能與之共情的就是謎，因為他感覺自己也被關在一把傘裡面，傘外是軒轅嵐不讓他看見的世界。

而謎卻已經從傘裡奮力掙脫了出來。“活著的小娘子啊……“他趴在地上大口地換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等等黃雀嘛。”

軒轅嵐秀眉一挑。”你是說有事要發生？”

謎笑逐顏開，“嘖嘖，活著的小娘子跟快死小公子真是鏡子照出來一樣的聰明啊。”

青君一甩雲袖，瞋目道，“你這稱呼就不能改改嗎？”

“嘻嘻嘻，好久不見九天，人生得意須盡歡，來都來了，順便也可以找找東西呀，你們人類與烏鴉都頂喜歡的閃閃發亮的好東西，咱們九天可多著咧。”謎說道，“你們想要的命也關在這出不去。”

軒轅嵐和青君雖然都聽了個稀裡糊塗，不過大致也明白謎讓他們等一等。眼瞧著太陽偏西，再不趕回歲寒館就要明著違例了，雖然還有一肚子疑問，兩人也只得拜別猜謎兄弟。

告別時，猜向軒轅嵐拜了又拜，“咱們住得遠，今日猜謎兄弟終於一見，實在太高興，請您得空一定要來蕈村作客啊！咱們巫女可盼著您呢。”

謎在身後附和道，“是啊是啊，聽見活著的小娘子吟嘯聲，咱們蕈村都哭了呢。”

青君雖然心中一團疑惑，但心中猜度道，沒想到這世界上的人都遺忘了過去的軒轅朔，唯有這山間一叢小妖還記掛著他，如今見到與他相似的胞妹，恐怕心情與自己初見軒轅嵐是一樣的。

想到這裡，青君感覺自己又一次與蕈村的眾多蘑菇們共情了。

殘陽如血，回程途中兩人一心趕時間，使足了腳下功夫，只見軒轅嵐飄忽若神，步步生風，猩紅的背影與殘陽相映，青君追趕其後心中不禁讚歎著軒轅嵐的輕功，也就淡了追思故人的苦痛。

趕回歲寒館的時候，恰是點燈的時間，沈珏正側倚在石床上翻書。

今日沈珏梳了頭，髮髻上綴著顆明珠。他的眼睛也亮得像明珠一樣。

“騎快馬的怎得反而晚到了呢～”

“繞道去了一趟九泉，耽擱了些。”青君淡淡地說。

軒轅嵐見他竟對沈珏扯了個謊，隻字沒提去蕈村的事情。不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也是也是，九天禁酒，你這酒鬼肯定熬不住。”沈珏笑說，“嵐妹妹你可不知道，過去我們自己個想偷著喝酒，還得動手釀呢，到能喝著起碼得忍一年。”

“你們幾個公子哥，哪會釀酒？”軒轅嵐嗤之以鼻。

“軒轅朔會啊！說是書上看來的。九天這地方不是松樹，就是些冷冰冰的刀槍棍棒，無聊死了，他可是給我們做了不少好玩意。”沈珏說。

“九天又是為什麼禁酒呢？總不見得詭器中也有酒鬼吧？”軒轅嵐問。

青君笑了一下。“詭器自然不會受酒氣迷惑，但是人會。修士與詭器都在成長中，初期詭器除了嗜血都還在掌控內，可人嘛，亂其心性的東西那可就多了，九天如此一副清冷滅人慾的樣子，就是為了規範人不要出錯。畢竟我們對無常界的瞭解，只是管中窺豹。”

“所以嘛，這女子也禁上九天。”沈珏意味深長地看著軒轅嵐，“要說這亂人心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