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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沒幾秒就看肖俊荷遞過來一個菸灰缸。裡面有一支熄滅的菸頭，只抽了一半，裹菸草的白紙已被水痕洇濕, 再看肖俊荷通紅的眼眶鼻頭，他猜應該是眼淚泡的。

&ldo;你父親他，呃，我們查出點情況，想和你瞭解瞭解。&rdo;

根據先前的詢問得知，肖俊荷與肖文恆的感情極佳，從小就被父親帶在身邊跋山涉水學習辨認各種植物，不誇張地說，博學多才的父親是他的偶像。所以羅家楠的用詞稍有委婉，避免對肖俊荷產生過度的刺激。

&ldo;您說。&rdo;肖俊荷滿臉疲憊，頹然坐到床邊，垂著手，煙叼在嘴角，任由燃燒點緩慢攀升。

將菸灰缸放到門口的花架上，羅家楠開啟相簿翻到比較靠後的位置，調轉方向遞到他眼前：&ldo;這種植物，你認識麼？&rdo;

眼珠機械的挪動，只一眼，肖俊荷弓起的背便立刻打直。他抬眼看向羅家楠，從嘴邊夾下香菸，謹慎反問：&ldo;哪來的？&rdo;

&ldo;在你父親採集植物樣本的袋子裡發現的。&rdo;羅家楠瞬間多了個心眼‐‐原來這小子也認識大麻，不知道是知識太淵博，還是……嗯？

&ldo;你知道他在研究這玩意麼？&rdo;他追問了一句。

肖俊荷點點頭，但馬上又搖起了頭：&ldo;他幾年前做過個桑科植物雜交課題，那是某省漁農辦請他幫忙的，目的是為了提高蠶絲產量，有用到野麻的抗病基因段，但是‐‐但是那是合法的！&rdo;

羅家楠合上相簿，沉聲道：&ldo;這個可不合法，我們查了他單位的所有管控植物種植申請，至少三年內，沒有任何人報備過野麻種植，並且根據調查分析，我們考慮，你父親的死和這個有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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