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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琪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從日記本上記錄的一些小細節來看,我的房間窗子能看到靜州菸草四個大字。”
兩人來到稍小的次臥,站在窗邊,能清楚地看到仍然矗立在山頂的靜州菸草。這些年來,靜州企業有的興盛有的衰亡,靜州菸草始終不倒,一直是的納稅大戶。
王橋指著靜州菸草四個大字,道:“發現溶洞以後,我就賣了很多尖頭魚,口袋裡有錢了,到靜州就多次住在菸草賓館。那裡環境好,更主要是距離你家很近,方便我們來往。”
呂琪道:“我知道,日記本里有這個事。”
王橋很好奇地道:“你的日記本到底記了些什麼,內容還真詳細。”
呂琪道:“幸虧有這個日記本,否則往事就消失了。留在記憶裡的事不算消失,在記憶中徹底消失的事才算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我有時經常在想,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算是離開這個世界,比如很多人都記得某個人,他一直留在大家腦海深處,這種情況下,這個人算不算消失了。這個世界是唯物的,也是唯心的。為什麼說是唯心的,因為對於我來說,我的世界與我的感受是聯絡在一起的,失去了我的意識,這個客觀世界也就沒有了意義。特別是車禍失憶以來,我覺得唯心之說也很有道理。”
王橋低頭看著略顯憂鬱的呂琪,道:“別想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我們儘量想一想發生在身邊的事情。”
呂琪道:“我以前也不喜歡這些玄秘的道理,失憶以後才開始想這些事。失憶之後,我對整個世界的看法都有了變化,現在很想看一看佛道兩家的經典。”
王橋伸手摟著呂琪的腰,在其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道:“你得找個工作,有事情忙著,對你身體恢復更有好處。我幫你聯絡山南大學,你的文憑硬,我又認識一些老師,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呂琪道:“也好。我最終需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他們站在窗前聊天,除了看到靜州菸廠幾個大字外,也能看到對面的樓。
楊紅兵正在陽臺上撥打電話,剛剛接通時,抬頭看到對面窗子的兩人,便揮了揮手,然後繼續打電話,“呂一帆,我是楊紅兵。”
呂一帆爽郎地笑道:“紅兵大哥,我記得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很榮幸啊。”
楊紅兵道:“上次我們喝酒,你喝醉以後交給我一個任務,你還記得嗎?”
呂一帆沉默了幾秒,道:“我記得。王橋要結婚了嗎?”
楊紅兵道:“王橋還沒有結婚,但是和結婚也差不了多少。他在我曾經住過的公安家屬院買了一套房子,正和女朋友一起看房。我特意回原來的家給他們煮頓飯,這都是蠻子交代的。”
呂一帆與楊紅兵認識是王橋搭的橋,當初是為了解決火車站貨場之事。多次交往以後,楊紅兵和呂一帆成了朋友,還合夥做起了生意。有一次喝醉酒以後,呂一帆趁著酒意拜託楊紅兵,如果王橋要結婚了,就提前打電話通知。
今天,楊紅兵如約打起這個電話。
呂一帆接電話時情緒還不錯,聽到這個訊息後,情緒莫名就低落了下去,道:“他又認識了新的女朋友。不對啊,公安家屬院是老房子,他為什麼在哪裡買房?”
楊紅兵道:“王橋以前在村小教過書,當時他在村小有一個叫呂琪的女朋友,後來呂琪出了國,最近才回來。這裡面故事挺複雜,一句話說不清楚。”
呂一帆道:“紅兵大哥,我想聽,你詳細地給我說裡面的故事。”
話筒都講得發熱,呂一帆猶自在不停發問。楊紅兵口乾舌躁,舉起了白旗,道:“王橋這人越來越深沉,事情裝進肚子裡,九條牛都拖不出來。我就知道這麼多,再講就是重複了。”
呂一帆這才作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