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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還是步伐?
廖斂劈開一次性筷子,把一根塞進嘴裡,看樣子是在磨牙,口齒不清地道:「它長了一對山羊角,豹子身,嘴裡呲出來兩條象牙,頭顱似虎,脊背上一對鷹翅。」
從「一對山羊角」開始,桂歡就沉默了……
他是在說笑吧?是吧?
廖斂似乎很喜歡黑色幽默,講起笑話來一本正經的,絲毫不笑場。
說完了,廖斂抬眸看她,有些得意地道:「是不是很威風?」
桂歡:「……挺威風,你在哪本書裡看到的?」
廖斂先是得意,隨後又皺起了眉頭,嘴裡嘟囔了一句:「忘了。」
嗯,那八成是他自己編的。
桂歡把果汁奶喝完,餡餅就被端上了桌,還多給了一張。
老闆娘笑著道:「謝謝你幫我搬煤氣罐,送你們一張。」
桂歡眨了眨眼:「謝謝。」
廖斂夾起一張餅,看了看桂歡,又看了看老闆娘,張嘴咬了一小口,下一秒就飛快地吐了出來。
他伸著橘黃色的舌頭,一口接一口地吸著涼氣,顯然被燙到了。
黃色和紅色的刨冰水將廖斂舌頭染成了橘黃色,打眼一看還挺鮮艷。
桂歡看他蹙著鼻樑的可憐模樣,起身去買了一瓶冰水,遞給他道:「餡餅裡都是熱湯,你放涼點再吃。」
桂歡不怕燙,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剛烙出來的餡餅外脆裡嫩,桂歡連著咬了好幾口。
一抬頭,就看見廖斂還伸著橘黃色的舌頭,眼饞地望著她。大眼睛望穿秋水的,還挺可愛。
桂歡把嘴裡的咽肚,夾過一張餅,從中間撕開,衝著裡面猛吹了幾口氣,推給廖斂。
廖斂又饞又怕燙,舌頭舔了幾次嘴唇,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眼睛瞬間亮了,沿著餅邊啃了一圈,吃得滿嘴油。
兩人低頭吃餅,誰都不說話,桂歡吃了五張就不吃了,幫廖斂吹涼。
夏日的傍晚,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
吃完了餅,廖斂起身就想走,桂歡扯了點紙遞給他:「擦擦嘴。」
廖斂接過紙並沒有擦嘴,而是揣進了兜。隨後伸出舌頭,圍繞著唇邊,三百六十度舔了一圈。
還順勢舔了舔手指頭和右手心,緊接著,右手就在桂歡詫異的目光下,用力往臉上擦了幾下。
廖斂眯著眼睛,一臉愜意。
桂歡:「……」
這點油水可真是一點沒浪費,全抹臉上了。
桂歡轉過頭,全當沒看見,往前走了幾步,廖斂就追了上來,蹭著她的胳膊走了過去。
廖斂比她矮,用油手擦完的臉蛋直接蹭過了她的肩膀。
桂歡:「……廖斂。」
廖斂還在舔嘴唇,來來回回,他的舌頭很長,感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舔到鼻頭。
「怎麼了?」
「你是不是把油蹭我身上了?」
廖斂歪了歪頭,又走了回來,直直地看著她的校服,桂歡趕緊挪開一步,就怕廖斂一個健步舔上來……
廖斂看了看,認真道:「沒蹭到。」
桂歡扭頭看了兩眼,確實沒有油印子。把袖子靠近嗅了嗅……嗯,一股餡餅味。
廖斂回頭問道:「你要回家嗎?」
「回,你呢?」
廖斂搖搖頭:「我要去公園散步。」
桂歡:……你又不是老頭,吃完飯去公園散什麼步?
「不回家寫作業?」
廖斂臉不紅心不跳地道:「不會。」
桂歡:「……那就不寫了?」
廖斂:「不會,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