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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簫那時腦子裡想的, 只有安向笛。
那晚, 高三四班所有學生都被罰了跑操場和打掃校園, 主謀還被全校通報批評了,只有覺得無聊的安向笛和滿腦子安向笛的沈簫因為中途離開了教室, 逃過了一劫。
從那之後,沈簫時不時會夢到安向笛,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 一本正經的、誘惑他的, 什麼樣的都有。
沈簫把這不為人知的秘密深深藏在心底, 一邊幫安向笛擋住不知好歹送上門的桃花,一邊在心中盤算著該如何一步步讓安向笛也喜歡上自己。
就這樣,在沈簫人為的阻撓下,安向笛高三下半年沒收到過一封情書,沒被任何人告白過。
甚至到了大學, 安向笛眼睜睜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追求沈簫,自己這裡卻無人問津,一度以為是因為自己沒分化,而沈簫分化成了alpha,大家自然會對一個優秀的alpha更感興趣。
殊不知沈簫幫他攔下來的情書裝了滿滿一抽屜,還有那些被沈簫攔下來找他告白的人,恐怕能排隊繞大學三圈。
安向笛意識到自己對沈簫的感情其實是因為一件很小的事情。
剛上大學時,新生們因為新鮮感,往往會加入各種各樣的社團,甚至爭著搶著想進學生會,萬一能成為會長,再不濟做個部長都很光榮。
安向笛很喜歡大家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所以他去競選了最能出風頭的部門——學生會的文娛部。
他憑藉著一把好嗓子成功成為校學生會文娛部的一員,而沈簫憑藉著優秀的新生晚會策劃成為了校學生會辦公室的一員。
兩個人本來剛進學校時就憑著外貌火了一把,這下更是風光。
一晃到了迎新晚會那天,沈簫的策劃被採用,安向笛則有一個自彈自唱的節目在身。
只是很不巧,那陣子安向笛感冒了,喉嚨乾巴巴的總是不舒服。但他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無二,也不流鼻涕,所以沒人發現他感冒,除了沈簫。
晚會順利結束後,學生會為了慶功,浩浩蕩蕩去了學校對面的飯館。
在學生會的學長給安向笛斟酒時,沈簫一把攔下來:「他感冒了,不能喝酒。」
安向笛當時眼中除了詫異,還盛滿了不解。
「感冒了?真的假的?」因為安向笛的確沒有表面上的任何感冒症狀,所以那學長以為安向笛只是酒量不好,沈簫和他比較熟,在幫他擋酒。
「我看不像感冒啊,該不會是一杯倒吧?」另一位學長調侃。
「他感冒了。」沈簫又重複了一遍,表情很是嚴肅,「我可以替他喝。」
安向笛眼睜睜看著沈簫奪過學長手中本要遞給他的那杯酒,一口悶掉,心下一驚:「你還沒吃東西!」
空腹喝酒很傷胃。
「沒事。」沈簫放下空杯子,面色平淡,握著安向笛手的手熱騰騰的。
沈簫說了幫喝,是真的幫到底,只要一有勸安向笛酒的,都被他喝光。
那晚聚餐結束後,不少人醉倒了一片,沈簫看著酒量好,一點事沒有,其實早就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安向笛,你和沈簫一個宿舍,你把他送回去?」
「嗯,其他人還要麻煩學姐們了。」安向笛身板比沈簫小了一圈,真要扛起他是不可能的。
在幾位沒喝醉的學長學姐們把其他醉漢都帶走後,安向笛溫聲在沈簫耳邊說:「沈簫,走了,我們回家了。」
「不回。」大概是「家」這個字觸動了沈簫敏感的神經,一直沒反應的沈簫突然開了口。
安向笛怔了片刻,想起沈家的那些糟心事,趕緊道:「嗯,我們不回那個家,回我們的家行不行?」
沈簫醉糊塗的大腦緩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