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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服裝組準備了整整二十套一模一樣的褲子和鞋。
之後又拍了兩遍,沒再出現紕漏,順利透過。第二場槍戰戲過得也很順,全都拍完後,劇組盒飯送到,一群人一邊吃飯,一邊等著下午的殺青戲。
安向笛捧著飯盒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小口扒拉著飯,不是很有食慾。
沈簫看了他幾眼,說:「別怕。」
安向笛好面子,被看穿了卻還是逞強說:「誰說我怕了?」
很喜歡看安向笛嘴硬的樣子,沈簫抑制住想揉揉他腦袋的衝動:「別跑出安全範圍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安向笛看向正在地面做標記的道具組,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說起來也丟人,他會怕爆破戲,其實是怕爆炸瞬間的巨響。
他廚藝差,小時候不懂事,把熟雞蛋放在微波爐裡熱,端出來時看一點問題也沒有,他張口就咬。結果雞蛋「嘭」一聲炸開,他的嘴被燙傷,又腫又紅,難看的不行。
之後他請了好幾天假,拒絕見任何人,生怕走出去被人笑話。偏偏沈簫還翻牆跑到他家找他,為此他又和對方吵了架。
想起這種糗事,安向笛心底滿是窘迫,半捂著臉,飯徹底不想吃了。
下午一點半,道具組把測試過很多遍的爆破工具完整組裝好,只來得及給自己做四遍心理建設的安向笛做好妝造,拍攝正式開始。
——
錢昕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狼狽的狀態下和鄭浚見最後一面,一身塵土,左腿被子彈打穿,額前滲出的血模糊了視線。
與他的狼狽不堪相比,一身警服的鄭浚看起來正氣無比,是他永遠也觸碰不到的。
「我……」鄭浚握著槍的手微微顫抖,錢昕的腿是他打穿的。
「鄭浚,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從未笑過的錢昕露出了一抹很淺的笑容,「從你懷疑我開始。」
「鐵證擺在眼前,我是警察。」鄭浚狠下心來。
錢昕合上眼眸,良久,再度睜開時,其中已失去了光芒:「對,你是警察。」
鄭浚還想說什麼,卻再也來不及,他親眼看著錢昕走進廢棄大樓中。在他猶豫要不要開槍的瞬間,同僚的子彈已經飛了出去。隨著子彈射穿錢昕的心臟,廢棄大樓突然爆炸,錢昕在揚起的塵土和漸漸燃起的火焰中緩緩倒了下去。
「卡!」曹旋仔仔細細看了兩遍所拍攝的內容,在後期沒加特效的情況下,效果出乎他意料的好,他已經能想像加過特效後無可挑剔的樣子了。
「我感覺挺好的。」七顆修站在一旁跟著看完兩遍,給出評價。
「非常好!」爆破戲本就很耗費經費,多拍一次都是在燒錢,曹旋對兩位主演給他省錢的演技大為讚賞。
沈簫越過人群,走到廢棄大樓內,原本設定的爆炸點塵土飛揚。輕咳幾聲,他繞過柱子找到躲在角落的安向笛。
「出去嗎?」沈簫剛問完,就看到安向笛通紅的雙眼。
安向笛吸了吸鼻子:「……等會兒。」
嚇哭了。
這念頭一下子闖進沈簫心裡。
過於可愛。
這是沈簫的第二想法。
沈簫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安向笛拽進自己懷中,輕拍著他的後背。
安向笛覺得丟人,把忍了半天終於落下的眼淚全都抹在沈簫衣服上。
本以為是難得的溫存,下一秒沈簫卻說:「小笛子不哭,小小給你吹簫。」
安向笛猛地推開他,眼睛更紅了,這次是氣的,也是羞的:「沈簫!你給我閉嘴吧!」
「怎麼了?小時候不都這麼哄你麼?」沈簫眼眸含笑。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