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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停即見顧承賢從門外邁了進來,他來後誰也不看,徑直走到大夫人面前行禮問安。屋裡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默契的鬆開了手。
乞丐得了空,便起身過去,對著顧承賢道:「顧承賢,他們汙衊我們偷了東西,你得給我們做主!」
大夫人突然見他過來還有些心虛,見乞丐這麼說便道:「今天我讓子青從庫房拿了幾件首飾過來,可來了以後才發現少了一件,子青說路上只有那個傻子撞了他一下……」說到這裡她去看顧承賢的臉色,只見顧承賢臉色如常,似乎沒有要為他倆辯解的意思。只是越這樣大夫人心裡越不安,她道:「剛才子青去搜他們房間了,想必一會就回來了。」
乞丐急道:「肯定是你們自己拿了,要栽贓給我們。」
傻子在後面也哽咽道:「二傻子,我沒有偷,我真的沒有。」
顧承賢沒有看他,而是對坐著的大夫人道:「母親既然已經有了決策,那兒子自然不能幹預。只是這兩人在兒子落魄之時的友人,幫過我不少,所以兒子想自己處置。」
他這話說的聽著像是認可大夫人的說辭,乞丐怒著叫了一聲:「顧承賢!」
顧承賢這才看向他,一雙眼眸裡冷地沒有半點相信的意思。乞丐心裡突的一跳,不知怎麼心虛了下去。
這時候子青捧著「丟」了的首飾回來了,顧承賢也只是瞟了一眼。大夫人知道他心裡有了決斷,便道:「你看著處置吧。」
顧承賢帶著兩個人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進了院子,乞丐就拉著傻子站在他跟前道:「顧承賢,你也相信傻子偷東西?」
傻子哭的眼睛又紅又腫,強撐著去看他,從見他開始的歡喜到現在心裡密密麻麻的有著針扎似的痛意,他又小聲辯解:「我真的沒偷。」
顧承賢看著他,語氣和眼神都不同於剛剛的冷:「我知道。」
他伸手摸了摸傻子的臉,道:「臉都哭花了。」摸完又轉頭對著子書道:「你去帶他洗把臉再過來。」
子書應了聲是,便帶著傻子要往外走。傻子不知道怎麼的,有點害怕,一下子拉住顧承賢的胳膊。顧承賢安撫的拍了拍他,道:「沒事,洗了臉而已。」
傻子又去看乞丐,乞丐這次終於笑了起來,沖他點點頭:「去吧,沒事了。」
傻子這下才放了心,跟著子書走了。
乞丐以為他們沒事了,所以是真高興,他拍拍顧承賢肩膀,道:「剛才我還以為你信了你孃的話,要把我們趕出去呢。」
「我就知道你顧承賢重情重義,絕不會做出這樣對待恩人的事。」
顧承賢抬眼看著他,冷冷的笑了一下,道:「我是不會忘恩負義,可也不會讓人借著這個由頭來害我。」
乞丐掛在嘴角的笑就有些僵硬了:「你什麼意思?」
「城西的林家給了你什麼好處,是錢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乞丐嚥了口唾沫:「我沒,沒明白你在說什麼。」
顧承賢道:「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從在乞丐的時候,你就看得出我身份的不一般,想盡了辦法要留在我們身邊。提議要逃荒的時候即能想到要留夠自己後路的錢財,又要在我們面前維持一個處處為我們著想的樣子。」
他繞過乞丐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抬眼冷冷的看著他:「我受傷那天你早就知道了吧,當時你以為我不行了,拿了藏起來的銀子準備自己跑。要不是你三天沒見到傻子,猜測我們還活著,恐怕只是你自己跑了。」
乞丐被人戳中了往事,心已經慌了起來,還要試圖辯解:「我沒有,那些錢確實是被別人拿走了。」
顧承賢道:「乞丐,這話騙騙二傻子就夠了。」
乞丐沉默良久,忽而笑出一聲來,像是豁出什麼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