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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她都將自己真正的心思藏得很好。
雖然當初學考古完全是因為她高考就考了那麼點分,但學著學著,梁又橙漸漸發現,考古是一個萬花筒,她既得拿著顯微鏡去研究古字畫,也得扛著大鋤頭下地裡把別人的墓大逆不道地掘了。
她喜歡這種透過自己將現在和歷史連結的感覺,並為此著迷。
這種感覺,是在典當行摸包摸表無法感受到的。
「這不是還沒到統一招考的時候嘛!我只是去應聘個義務講解員而已,又不是不在店裡幹了。」梁又橙哄著曹培峰道,「反正八戒和小米我都給你帶出來了,這個典當行沒我也不是不行。」
曹培峰大喝:「就不行!敢去我把你腿打斷!」接著就拿起手機,「我給田書宜打電話,這典當行她也有入股,我叫她勸你。」
電話打過去,沒想到田書宜倒是意外地開明,但態度也是意外地冷淡,只說梁又橙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行為自己負責,別人犯不著管。
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曹培峰:「不是,這小姑奶奶又犯什麼病呢,怎麼聽著陰陽怪氣的。」
梁又橙心知肚明,田書宜還在因為上次她在燕平跟蹤李志那檔子事兒置氣冷戰呢。
一個覺得姐妹戀愛腦必須治治。
一個鴕鳥心態選擇相信男朋友,覺得姐妹上綱上線多管閒事。
梁又橙沒解釋,問曹培峰:「我下週六面試講解員,你能不能抽空陪我去一趟博物館,你當遊客,我想提前演練講一下。」
「抽個屁。」曹培峰皺眉擺手,「你哥我暈字兒。」
「……」
小米和八戒週六要看店,也沒空。梁又橙開啟手機,劃拉了一下微信通訊錄。
猶豫了一下,她決定向田書宜服軟,先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然後問她後天要不要去博物館玩。
田書宜:【後天忙呢,改天吧。】
梁又橙:【那你哪天不忙?我都可以。】
田書宜:【哪天都忙qaq】
「……」梁又橙沒再回。
曹培峰還在那兒生悶氣,仍不死心,於是給裴峙打了個電話。
「裴律師,我想諮詢一下,我這兒有個員工撂挑子不想幹了怎麼辦?我能不能告她啊?」
?
「曹培峰你有毛病吧。」梁又橙說著去搶他手機。
電話那頭,裴峙愣了幾秒。
他隱約猜到些什麼,但還是公事公辦道:「具體要看你和員工簽訂了怎樣的勞動合同,首先要明確雙方義務,然後看你要準備透過仲裁還是訴訟的途徑……」
曹培峰是真的暈字,裴峙說了一大堆,他愣是一句沒聽懂。
「哎呀,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曹培峰煩了,「梁又橙這死丫頭跟中了邪似的,非要去博物館,還要去義務講解,還叫我給她當遊客模擬。那破地方坑過她一次了,有什麼好待的,你幫我勸勸她。」
說罷就開了擴音。
此刻下著雨,淅淅瀝瀝的,風透過外面的窗沿傳來一層冷意。
裴峙:「什麼時候去博物館?」
「後天。」梁又橙靠近手機麥克風,「裴峙啊,我跟你說啊,你不要以為你自己很重要,說的話我就要聽,這是我自己的事……」
電話那頭,只傳來簡短有力的幾個字。
「我當你的遊客。」
曹培峰:?
梁又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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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望夏連續下了幾場雨,已經逐漸有了入冬的意思。
糟糕的天氣加上工作日,博物館沒有多少人。
梁又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