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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刻在內心最深處的東西。
畜牲護“食”最難惹,他還是先回寢宮,換下這身髒衣服為好。
他踏出門去,落鎖。牢籠的鐵門堅固無比,但之於狼孩兒來說,不過是擺設,有沒有關押的作用,完全取決於他的意願。
他走出五步去,原地等了一刻,關押狼孩兒的牢籠裡並無異動。
稍稍放心,但臨走前還是吩咐了三隊影衛守在狼孩兒牢籠的三尺之外。
他警惕著那個不人不畜的玩意兒,卻不知道這玩意兒面對牆角的表情並無絲毫憤懣。
待他走後,狼孩兒悻悻地回頭,但留給他的只有一具趴伏的屍體。
他愣愣地看著陸棠鳶留下的腳印,想到陸棠鳶對他厭棄又提防的模樣,嘴巴一癟,眼角的睫毛便被沾溼了。
含含糊糊地,從嗓子裡擠出兩個彆扭的音來。
“殿下…”
虔誠的跪拜
陸棠鳶向來睡不安穩,但今夜尤其心慌。
果然,睜眼不足一刻,宮女便站在內室門前低聲稟報,“殿下,王統領說狼孩有異狀,恐其暴動,勞您移駕地下獸籠。”
“嗯。”明明疲累睏倦到一個字都不願多說,閉上眼睛卻比睜開眼睛更覺眼皮痠軟。
他從榻上起身,看著一旁繁複的皇子官服,提不起一點力氣。
等在外面的宮女瞭解他的心思,提著一件紫貂大氅為他披上,失去外衣阻擋,常年征戰留下的傷疤從裡衣領口蔓延到脖頸,荊棘一般猙獰又頑固。
夜裡霜露重,涼風從衣角侵襲,從骨頭縫裡透著痠疼。
自三年前大戰凱旋,他的舊疾一直沒好透,但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以至於沒有個叮囑他添衣保暖的人。
人人都說他能征善戰,百戰不摧,說久了,他自己也信了。只有病痛的時候,他才會記起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前。
一月冬日裡的卯時,天光未亮,地下獸籠裡一股更濃重的溼冷氣息席捲他的身體,每往裡一步,膝蓋都像被釘錘敲擊,可他不能被任何人看出端倪。
遠遠地,他就見王誠跑過來,“殿下,守在門口的兄弟聽見異動,悄悄查探,那畜牲把杜太醫的屍身活剝了。”
陸棠鳶看向前方駐守的百十影衛,有些猶豫。
那狼孩兒昨日裡惱了他,大抵是在發洩脾氣,他這罪魁禍首若是前去,豈不是給它添堵?
可他是狼孩兒唯一願意交流的人,鬥獸賽在即,不賭一回,他怕是要再次輸給二皇子。
到時候,朝臣又要議論他身上的“天象說”,父皇也會對他失望。
“嗚?”
夜裡的地下獸籠很安靜,尤其這一邊空曠,只單獨關押了狼孩兒這一隻獸。
所有人都清晰地聽見了狼孩兒的聲音,影衛隊和王誠不聲不響將手搭在佩劍上,心跳聲混著潮溼屋頂水珠下滴的聲音,彷彿大戰一觸即發。
緊接著,獸籠鐵門響動一聲,影衛隊齊齊拔劍對著獸籠的方向,王誠閃身護在陸棠鳶身邊。
但是,鐵門也只是響動了這一聲。
狼孩兒正抓著兩根鐵柱探頭往外看,鐵柱之間縫隙小,將狼孩兒右臉頰上的肉擠成了包子,右臉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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