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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安置在如此華貴的地界治療,也不該對他不聞不問,就算拓跋梟恢復記憶後不在那麼以他為中心,見他醒了,至少該有人去通傳一聲吧。
不是他過度自信,他混混噩噩的這幾日,偶爾也會有些日子恢復朦朧意識,那些帶著淚水的對不起,他是聽得見的。
“他到底去哪了?”他抬眸直視薩日的眼睛,醫者仁心,殺者歹心,薩日瞞不住陸棠鳶這雙看透過血色和黑暗的眼睛,“北疆王容不下我,是嗎?”
這也是難免的,當年北疆大崇苦戰時,拓跋梟還太小,沒能上戰場。但北疆王可是與他兵戎相接數次,後來的談判也是唇槍舌劍,最後還害的北疆唯一有繼承資格的王儲生死未卜。
“巫醫大人為何不回話,北疆王知道我在北疆嗎?他將阿梟帶走受罰了嗎?”陸棠鳶理解了當年的傅梟為何總是粘著他不放,如今他是獨在異鄉,只得那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時時刻刻在眼前才能安心,看不見拓跋梟,他心裡永遠繃著一根弦。
薩日還是那副得體的笑顏,她根本就不善偽裝,心虛都寫在臉上,“在我們北疆,愛的地位是很高的,身份地位都無妨,王會接納你的。”
“那就是還沒有接納了?巫醫大人,你的欺騙寫在眼睛裡,或許拓跋梟不夠聰明,但北疆王一定不傻,他會認為我與拓跋梟之間是愛?別說笑了。”陸棠鳶感覺力不從心,不過是動了動腦,說了幾句話,他就感覺胸悶氣短,精疲力竭,“我要見拓跋梟。”
“他馬上就會回來的,陸公子你臉色不好,再休息一會吧。”薩日在心裡嘀咕,她不想抱著陸公子睡了,這人只有在垂死時溫和漂亮,醒來之後,即使眼睛不比北疆人凌厲,眼神也讓人坐立難安。
“你同他傻的如出一轍。”陸棠鳶念在面前是為自己解毒的救命恩人,垂眸收回了審訊的眼神,“你可以說他被北疆王召見,你可以說他去取藥草,只要算是個要緊事,我就沒心思追問,你遮遮掩掩反倒是最可疑。”
能夠聯結神明的人是最純淨的,薩日怎可能敵得過陸棠鳶的心思。再者,她本身就覺得拓跋梟如此行徑很窩囊,她倒是希望陸棠鳶去親眼看一看火棘之刑的現場,她就不信會有人不因這樣的付出而動容。
拓跋梟做出的事情該被看見,默默付出的永遠得不到結果,勇敢的人先擁有愛人。
她突然下定決心。
“好!陸公子,我們邊走邊說!”她開啟一旁的琉璃櫃門,拿出一疊秋季的衣裳,“雖是夏季,但陰雨天涼,你多穿些,骨子裡的舊傷要痛的。”
陸棠鳶愣了愣,這是第一次有人關心他的舊傷。
他嘆了口氣,徹底收了咄咄逼人的氣勢,“多謝大人,那就邊走邊說。”——薩日帶陸棠鳶邁出神廟,不需要她多言,那冒著猙獰火光的通天煙囪就奪取了陸棠鳶的注意力。
她嘆了口氣,“陸公子可知北疆的火棘之刑?”
陸棠鳶自問屈打成招的事情幹過不少,在那腐臭的地下獸籠裡,他也用盡了殘忍手段,心狠手辣這事,他認第二,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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