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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出現第二個杜太醫。但阿梟不用。
就連王城都有要注意的底線,唯獨阿梟不用,只有阿梟的追隨,與他的外在名聲毫無關係。
“你要哭嗎?”之前看阿梟哭,他沒什麼過多的感觸,可他如此近距離看過阿梟的冷眼與淡漠之後,記憶中那雙淚眼給人的感覺突然就不一樣了。
“你哭出來,我就不讓你再進暗道了。”
得了赦令,阿梟攢在眼眶裡的淚水有了去處。
曾經趴伏在地上的阿梟,流下淚水也只讓人覺得賤種就是沒骨頭,可站起來的阿梟,成了令影衛統領望而生怯的人形兵刃,再配上這張梨花帶雨的臉讓人平白多了幾分憐惜,少了幾分厭惡。
“王誠,這裡沒你的事了。”陸棠鳶身心舒暢,“阿梟,跟本宮回內殿吧。”
陸棠鳶悠哉行走,踏過石板路上的圈圈斑痕,推門入殿,往榻上倚靠,“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阿梟抬袖抹了一把眼淚,“你,不討厭,不殺。王誠,肉,吃。”
陸棠鳶心中一凜,他知道,阿梟大概是討厭除了他以外的人,才會給他人“兩面派”的錯覺。
卻沒想到,在阿梟眼裡,不僅是討厭與否的問題 ,除了他,在這隻野獸的眼裡,都不過是肉,是可以撕咬的食物。
“你食人?”
【作者有話說】
阿梟看陸棠鳶:老婆阿梟看其他人:吃的
冠夫姓
“你食人?”他問出口不免覺得荒謬,可心裡的慌亂叫他非問不可。
還好阿梟搖了頭,“能吃,不吃,會難吃。”可以吃,但他覺得會很難吃,所以不吃。
撕咬只是攻擊,而不是獵食。
陸棠鳶低頭沉思,難道,他誤會阿梟了?那種露骨的眼神,其實並不是他想的那樣,而是一種對食物的渴望?別人難吃所以撕爛了也不會吃,那他他曾在出徵時遇見過,野獸會飼養自己盯上的獵物,等達到野獸滿意的狀態,才會開始享用。
他突然繃直了脊背,“本宮看起來比他們好吃?”
阿梟眨著被眼淚沾成簇的睫毛,“不吃。”
話題即已至此,從前的定論也被推翻,陸棠鳶乾脆開門見山:“那你為什麼不殺本宮?”
若能得到真相,便也不必去求那上弦丹了。
阿梟沒再說話,頷首抬眼看陸棠鳶,含羞帶怯的模樣,勝過任何語言。
陸棠鳶真想拍自己一嘴巴,他就多餘問這一句,他並不是自作多情,阿梟對他就是存了汙穢念想。
猜測歸猜測,當猜測落成事實,砸在眼前,感受還是不同的。
因著他與母妃過於相像的“妖媚相”,他幼時沒少過非議和鄙夷,甚至在他十四歲初次征戰時,副將都以“女人家懂什麼”來違抗他的命令,更甚者有些老兵仗著資歷,把他作為酒後閒談。
所以他必須拿到上弦丹。
他不能容忍自己“以色侍人”。
沒了逗弄的心思,陸棠鳶言歸正傳,“聽清了,對討厭的人也可以笑,對喜對不討厭的人,也可以冷眼。”
阿梟顯然不懂。
“除了現在這樣,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都要站著,閉嘴,且冷臉,對本宮也一樣。”人要是不順心捻個佛珠都手滑,陸棠鳶指甲扣住佛珠,忍著心裡的不適,溫言軟語,“阿梟,不用擔心,即使你對本宮冷臉,本宮也知道你不是討厭,只是多一個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你不願意嗎?”
阿梟的倔強終於鬆動了,“只有我們。”
陸棠鳶咬著牙,“對,只有對。”
咬著牙也沒能再重複出這違心的酸話。阿梟卻欣喜壞了,勾著頸間的紅繩,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