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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見的奇景,母后說得沒錯,漂亮的人是毒藥。”
北疆人直率大膽,今日談判宴席上已然領教,但單獨落到陸棠鳶身上,他還是有點吃不消,他一時竟分辨不出這狗崽子是在誇他還是罵他。
他收了笑,淡淡瞥了一眼拓跋梟,“夜深了,殿下請回吧。”
言罷不再作陪,轉身回了屋裡,留拓跋梟一個人歪頭流連著陸棠鳶身影到過的痕跡,兀自喃喃道:“大崇先生教的不對,大崇成語兩面三刀才不是罵人的話,分明是夸人漂亮的!”
陸棠鳶與北疆和談共花費了四十餘日,中間兩方條件拉扯,陸棠鳶私自做不得主,來回傳信上奏浪費了太多時間,最終也沒能談得融洽,眼見北疆耐心即將被消耗殆盡,大崇不能再將希望寄託於求和停戰。
這幾日裡,北疆王儲經常出沒在他身邊,甚至在等父皇聖旨的間歇時間裡,還要拉著他去書房,讓他充當先生教他大崇的文字,授他輕盈的刀法。
拓跋梟總是不吝嗇對他的讚賞,“你知道嗎,雖然我刀使的笨重,可我是北疆最厲害的!先生雖教我,可他打不過我!”
陸棠鳶面對這炫耀實在是恭維不出口,因為這小子用刀厲害不是因為刀法有多精湛,而是純憑蠻力逼退對手,霸道無理得很。
但拓跋梟此言並不是求誇的,而是打心底裡要誇他,“但我覺得,你若留在北疆,你便是最厲害的了。我什麼都是北疆第一,好沒意思,你陪我,我突然就覺得有意思了。”
陸棠鳶從不把他的絮叨聽進心裡,只當是敷衍孩子打發時間,順便把北疆王儲往“歪”的方向教導一下,“你不應該把我趕出北疆嗎?你是北疆王儲,怎麼能允許有人比你更優秀?”
“嗯?我是北疆王儲又如何?”拓跋梟不解,“我即使是末位第一,那也是北疆王儲,因為北疆王不是要什麼都厲害,而是要知人善用。”
他解釋道:“北疆人都聽從神明的指引,神明既然讓我降生為王儲,那麼大家就會忠於我,我只需要把厲害的人召集起來,讓他們做合適的事情就好了。”
陸棠鳶沒有回答。
是啊,身為一個主子,知人善用就夠了,同樣都是神明天象所選,為什麼他會這麼累呢?
大概是北疆人是真正的信仰和維護神明,與神明共生共榮,而大崇的“神明”,不過是政治武器,要為大崇帶來利益才行。
拓跋梟悄悄摸了摸陸棠鳶的刀側,“九殿下,你的刀真好看。那天夜裡你把刀揮刀我面前,我應該卸了你的胳膊才對,可那一瞬間,我真被你的刀法驚豔了,先生的話總梗在我腦海裡,你讓輕盈的刀具象化了,是我淺薄了,你真好看。”
一會刀好看,一會人好看,陸棠鳶只覺得這王儲是個跳脫瘋癲的。
每每被拓跋梟拉來當教導先生,他都要被如此誇讚一番,就連寫個名字也是。
“九殿下,你寫的字真好看,你寫的像竹子,我寫的是枯樹枝。”
誇得他不恭維幾句都說不過去,“殿下的字豪放有力,字如其人。”
他的恭維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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