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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失望之後,又讓人難堪,讓人孤獨。
這是一種對他來說太過遙遠的情緒,曾幾何時,他就已經習慣對一切事物做最壞的打算,然後做出萬全準備,讓自己能夠承擔最壞的結果,因而他永遠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北疆的水土把人養得安逸,人開始卸下防備之際,就是要遭受傷害的開始。
都蘭殿是歷代王儲的寢宮,如今卻成了王妃一人的居所,陸棠鳶每日埋頭筆墨紙硯,拓跋梟則每日穿梭於刀劍兵馬,一晃二十多日過去,沒有一個人先結束這場無聲的戰役。
早就過了第二次飲血治療的時候,陸棠鳶已然肯定,拓跋梟這次不會向他低頭了。
他拉不下臉面去找,又不得不去找,最終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費心思讓落月摸清了拓跋梟去向北疆王請安的時辰,他再拿著這幾日整理好的“籌碼”,前去偶然相遇。
他比不過拓跋梟的倔強執拗,拓跋梟也比不過他的陰謀算計,伴著破曉晨光,他如願在北疆王的書房見到了闊別多日的拓跋梟。
王后也在,看著他不知如何稱呼更妥帖些,半尷不尬道:“你你也坐,這個季節北疆野果很甜,阿梟頂著晨露採來的,很新鮮。”
他沒分任何眼神給那盤野果,“多謝王后,在下餘毒未消,吃食要聽巫醫大人安排,就不貪嘴了。”
他坐在拓跋梟左手邊,可拓跋梟側身看著高座右側的北疆王與王后,絲毫沒有與他破冰的意思。
見拓跋梟這副無謂模樣,他無名火起,準備好的示好也沒能說出口,他不是分不清局面的人,他很知道自己如今已經失去了高高在上的權力,再端著“九殿下”那身傲氣,只會顯得愚蠢可笑。
他什麼都看得清,卻唯獨看不清,自己為何仍舊難掩氣憤。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達到目的,假意示弱又能如何呢,拓跋梟不是難哄的人,何況在拓跋梟面前,他早就捨棄過了尊嚴。
明明來之前,已經把要做的表情和要說的話在心裡排演了千百遍,怎麼看見拓跋梟,就做不到了呢。
“你們吵嘴啦?”王后眯著笑眼,一眼看穿了他們之間的僵持,對拓跋梟敲打道:“他獨在異鄉,就你一個體己人,你怎麼還欺負他呢?”
陸棠鳶恍然大悟,他突然找到了自己的氣憤來源,將拓跋梟換做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生氣的,他是最清楚尊卑的人,任何人佔了權力的上風都要出氣耍威風,人性本惡,人之常情。
他只是在氣:怎麼連你也欺負我。
誰都可以,但你不行。
不知不覺間,他對拓跋梟已經做不到心平氣和的算計,他開始對拓跋梟有了個人感情的期待。
他不是氣憤拓跋梟對他不夠忠誠,他竟然在氣憤拓跋梟對他不夠愛。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大腦突然陷入一片空白。
破冰
陸棠鳶將這幾日整理好的各種秘法都呈到北疆王面前,什麼都沒來得及說,道了一聲告退就匆匆離去。
一直到陸棠鳶的腳步徹底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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