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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步,只一碰,就觸散了阿梟心裡的百般苦,阿梟的眼眶裡攢出了新的淚水,其名為驚喜。
此後幾日,陸棠鳶重複加深著阿梟對“賞賜”的認知,聽話,做到,就可以拿到賞賜。
但是,控制阿梟的唯一變數,仍是阿梟想要的賞賜。
阿梟孑然一身,沒有親人可以拿捏,對於功名利祿沒有概念,正作為一匹狼,貪戀著主人的愛撫。
這麼些日子過去,陸棠鳶已經清楚,有時候並不是他多想。阿梟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看著陸棠鳶的時候,那眼底翻湧的慾望,究竟是在渴求觸控,還是其他。
阿梟年齡不大,又不通人事,還不知道觸控之外,有太多可以讓慾望落腳的親密。
所以他不能放任阿梟想要的賞賜在這一方面發展,再往後的,他給不了。
忍著噁心思來想去,終於捋出了頭緒。
又一日下朝,他徑直前往露華宮,這日運氣好些,他的母妃衣衫整齊地在宮院裡坐著,同俊俏的小太監下棋。
“母妃。”只要沒看到大祭司,陸棠鳶便舒心,規規矩矩地向昭貴妃行了禮。
昭貴妃捏著棋子懶懶應了聲,瞥一眼陸棠鳶道:“怎麼?見我身側無人,你在朝堂上受的氣沒由頭撒在我身上,沒話說了?”
陸棠鳶沒理會她帶刺的話,開門見山,“母妃見多識廣,兒臣特來請教一味丹藥。”
一聽是關於藥的事情,昭貴妃立即放下了手中棋子,換了副眼冒精光的模樣,伸手拉住陸棠鳶的衣袖,叫他坐在身側,“你要問的藥,必定很有意思。”隨後屏退了所有人。
“是有意思。”陸棠鳶看人走乾淨了,撣了撣衣袖上的褶皺,輕聲道,“父皇所列的第十三味禁藥,上弦丹。”
上弦丹其實是一枚蠱蟲,蠱如其名,每月初七初八,夜空出現上弦月之日,就是蠱蟲甦醒之時,沒有解藥便要承受萬蟻噬心之痛。且解藥只能暫時將蠱蟲封鎖一個月,下月初七初八,又需要新的解藥。
父皇登基之前,上弦丹一直是皇室控制人的慣用手段,但父皇十分厭惡這種藥,登基後的第一道律法,就是將上弦丹列為禁藥,焚燬了培育上弦丹的所有密室和密書。
父皇是君子,不屑於用這種陰損手段,崇尚以德服人。
但這不影響他做個小人,也不影響他的母妃做個妖妃。
昭貴妃臉色微變,一向膽大妄為的人也謹慎地再次確認身側是否隔牆有耳,幾次想開口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乾脆抬腳往陸棠鳶小腿上踩了一腳,壓著聲音罵他,“你瘋了嗎!”
陸棠鳶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襬,露華宮一塵不染,連個腳印都沒印上。
“母妃,兒臣很需要上弦丹,兒臣——”
“閉嘴!”昭貴妃被兒子捉姦在床的時候都沒有過這樣慌亂的表情,“這三個字以後不許說,我今天什麼也沒聽見,只當你沒來過,滾回你宮裡去!”
陸棠鳶有求於人,忍下這一頓打罵,但說話難免帶刺,“母妃在宮裡藏個男人都不怕被發現,養條蟲子有什麼的?”
“陸棠鳶,我是你母親!”昭貴妃騰得站起身,囫圇將摻著辱罵的孝悌之道吞了回去,指著門口,只有一個要求,“罷了。出去。”
“母妃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
陸棠鳶話說得輕巧,但他也知道母妃的反應並不誇張。
上弦丹一事不比私通,後者只需要兩個人藏好,而前者非也。
其一,得到如此神丹,絕對沒有人能剋制住走捷徑的感覺,一旦被控制者多了,有一個人發作時被人發現,進而追查源頭,控制者便自身難保。
其二,只有少部分皇室子弟知道,朝堂上有幾位前朝舊臣,是被上弦丹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