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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性一般,但是因為你身體特殊就印象比較深刻,再加上你本人也很好認。」
梁莫辛把列印好的開藥單交給洛月鄰,罕見地說了句題外話,「其實那天你給我送車我就認出你來了。」
洛月鄰記得那天奇冷無比,他把自己裹成了一隻粽子,整張臉估計也就露出了一雙眼睛,心裡剛有些疑問,就看到梁莫辛指了指自己的眼下,「你右臉頰有顆痣,挺好認的。」
憑痣識人,也不稀奇,洛月鄰點點頭,起身說了聲謝謝,和這梁醫生告了別。
在醫院的樓梯拐角,洛月鄰又迎面遇到了那個年輕醫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這小醫生依舊是緊緊地盯著他看,直把他看得心裡發毛,硬著頭皮扭頭叫住了他,「請問你是見過我還是……」
「你不是洛月鄰嗎?」
連名字都能叫的出來,洛月鄰盯著面前這張臉左思右想,只可惜這臉太過平凡,他對於長相一般的人向來沒有太多印象。
「想不起來就算了。」也不知道洛月鄰是怎麼招惹過他,這人對他的態度可以用差來形容,「你以後看病不要再來這個醫院了。」
洛月鄰摸不到頭緒,「醫院是你家開的?」
年輕醫生又要開口,洛月鄰猛地朝他身後一指,「你梁哥來了。」
洛月鄰沒騙他,梁莫辛夾著資料夾也正要下樓,這小醫生還有兩幅面孔,看到他梁哥便是一副笑臉,梁莫辛對待這小醫生的態度也算和藹,「在這兒站著幹嘛,事情都做完了嗎?」
簡直是莫名其妙,洛月鄰飛快地跑下了樓,讓他來他還不來了呢。
洛月鄰吃了梁莫辛給開的那些藥,也沒覺得身體有好到哪裡去,估計也只是為了賺錢,不過這趟醫院也算沒有白來,最起碼還買了幾貼防咬貼。
他回去之後一連幾天都在回想自己究竟在哪裡見過那個姓馬的小醫生,又覺得好像有些眼熟,但總是差那麼一點想不起來。
這天晚上,洛月鄰接到了梁莫辛的電話。
他們應該是在幾年前就互留過電話,可真是奇怪,中心醫院竟然這麼負責嗎,看完病還帶回訪的。
洛月鄰閒著沒事正在吃棒棒糖,說話的聲音也含混不清,「怎麼了梁醫生?」
那邊頓了一下,「你方便講話嗎?」
青蘋果味的糖,簡直令人酸到掉牙,洛月鄰把糖從嘴巴里揪出來丟進垃圾桶,「方便啊,你說。」
「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請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洛月鄰,你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你是我從業生涯遇到的第一個二次分化病人。」
「記得啊。」
「現在依舊是。」梁莫辛說:「雖然到最後手術不是我給你做的,但是前期檢查,包括手術方案都是我給你定的。」
「所以呢?」
「是這樣,我想要發表一篇關於二次分化的文章,缺少一點臨床素材,想請你配合一下。」
「什麼意思?」洛月鄰聽得緊張,「不是說不用再手術了嗎?」
「不是手術,就是想問你一些更深入的問題以及再做一些更細緻的檢查,絕對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影響。」
「可是這……」洛月鄰也不算是個樂於助人的熱心腸,「我為什麼要幫你?」
「如果把這個課題研究透徹了,以後再遇到相同的病人,可能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案。」
這病確實是難捱,屬於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摺磨,洛月鄰想了一下,「可以電話裡解決嗎?」
「不能。」梁莫辛說:「你不但得來醫院,而且我還需要錄音,不然只是私下一說的話,寫出來的東西也不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