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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麼?她似乎從未認識過她,心中驚戰,“看來,宋璃流產,也是你的意思。”
琇芝點點頭,轉過身來,坦然的看向玉清,“確實是我所為,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想等的太久……”
“所以你串通許太醫,害得宋璃終身不孕,還將一切嫁禍閭丘策,讓高殷以為一切是高演所為,”玉清憤怒打斷琇芝的話,“借刀殺人,你還真是用心良苦。”
“自古成就霸業,登上帝位者,哪一個不是費盡心機,妹妹又何嘗不是如此,”琇芝淡言,拂袖坐下,“當初妹妹取定州,破皇城,擬聖旨時,不也是為了能有今日。”
“別拿我與你相比,我跟你不一樣。”玉清輕蔑的看向琇芝。
“不一樣?”琇芝冷笑,“有何不一樣,在世人的眼裡,都一樣。”
“我沒有你這般心狠手辣,也沒有你這般冷酷無情。”難怪高湛說——論聰明,琇芝遜你一籌,可是論手段,你卻遜她三分。一直以為冷酷無情的是自己,就連高演都說她鐵血手腕不輸男子,可是與琇芝相比,她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不擇手段。至少,她從未想過要宋璃終身無子,“如此,許太醫並非自縊身亡?”
“當然不是,”琇芝取下發簪,輕挑燭芯,“軟弱,猶豫不決,做了之後,又覺得良心不安,這種人,留著只會害人害已。”
“閭丘策活著,是你們的一大障礙,”玉清壓抑著情緒,“所以,閭丘策府中失火,也是你的計謀之一。”
“不錯,怪只怪閭丘策醫術太精,”琇芝對著燭火,微微挑眉,“其實,一開始物色太醫人選時,我並未想過能夠一舉除掉閭丘策。可以說,我從未想過將閭丘策牽扯在內。一日,高湛告訴我,姓許的曾師從閭丘策,我忽然覺得這是上天的恩賜,這麼好的機會,我怎能放過。”
燭光下的琇芝,眉目清晰可見,落在玉清的眼中,卻是模糊不清,帶著猙獰,“當日,宋璃被你救下,心中感激,斷想不到你會武功,借力讓她撞在廊柱上。許太醫說,宋璃並無大礙是假,不僅如此,還在她的藥中作了手腳,以至於她終難再孕。”
“這件事,我不做,高演也會做,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妹妹何需如此激動,”琇芝淺淺一笑,“相反,妹妹應該謝謝我才對。”
玉清冷笑,“是啊,我該謝謝你,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攬月亭下,我的胳膊就廢了。”
“高演得知,湖水不深根本不足以要我的性命,也知道我落入湖中是故意為之……”琇芝輕輕嘆息,沒想到玉清知道她會武功,“我也是迫不得已。”
那日,為取梨花簪,她再次落入湖中時,有件事在腦中一閃而過,當時未作細想,現在幡然明白——正是湖水不深,不足以淹沒琇芝。也是那日,高演應是注意到這一點,才對琇芝產生懷疑。
“迫不得已?!”玉清譏笑的看著琇芝,“毒死高殷,也是你們的迫不得已麼!高殷對你們有何威脅,你們如此迫不及待的要他死。”
“我這麼做,也是為大家好,”琇芝不以為意的回望玉清,淡笑,“清除餘孽,了結大家一樁心事,不是很好麼!也免得你和高演心中糾結,一個要留,一個要殺,傷了夫妻情分。”
陸令萱都曾說過,對你笑的人不一定是真心對你,有些人看著近,實則遠,就像月亮,看著溫柔,而心中卻藏著一個廣寒宮,陸令萱說的這個人應該就是琇芝。是了,高演也曾說過,琇芝像月亮,似乎觸手可及,實則遙不可及。
玉清厭惡的看了一眼琇芝,“我有一事不明白……”
“你是想問,高殷的死,我為何非讓你知道。”琇芝接過玉清的話,漫不經心的走到玉清身旁。
“我想問什麼,你都知道,你對自己做過的事當真是記憶深刻,”玉清蔑視的看向琇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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