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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緣的臉部神經輕輕抽搐，終於偏頭，眼鏡下的墨眸冷冷睥睨著她，評價她說：&ldo;看不出來，你的膽子挺大的。&rdo;

知道他在看著自己，馮蓁蓁又轉過臉龐，淡然與他對視，說：&ldo;之前我也沒把你看出來，你這麼能演、這麼厚臉皮……&rdo;

段清緣面浮戾氣，又稍稍扯松脖子上的領帶，一字一字念出她的名字，&ldo;馮、蓁、蓁！&rdo;

他的語氣無一絲溫度和起伏，心中非常氣憤，只想對馮蓁蓁做點什麼發洩一通……

馮蓁蓁仍舊特別淡定、特別無謂，瀲灩的眸底波瀾不驚。儘管段清緣整個人如一座冰山，渾身凌厲的稜角把人刺得冰冷。

&ldo;我知道你有想說的，說吧，為什麼？跟我結婚對你有什麼好處？&rdo;她沖段清緣道。

她想弄清楚為什麼，為什麼段清緣要跟她結婚？為什麼段清緣還要討好她的父母和兄長？

而且她還記得昨天晚上，段清緣摟著她，嘴邊卻叫著別的女人。

段清緣再次轉臉，張望前方，勾唇冷然反問：&ldo;你想聽實話？&rdo;

馮蓁蓁又很肯定的點了點頭，&ldo;對，實話。&rdo;

反正她要聽最真實的實話，哪怕結果會沉重的打擊她，令她陷入絕望和難過的境地。

段清緣的臉色越壓越黑，宛如陰霾密佈的天空，說：&ldo;我奶奶的日子不多了。她想看到我結婚，而我等的人還沒有回來。&rdo;

果然，這一瞬間，馮蓁蓁的心口像被錘子重重的錘擊了一下。

&ldo;她去哪兒了？&rdo;馮蓁蓁循著問，調整自己心態，讓自己平靜。

段清緣神情不變，冷冷的、陰陰的、面無表情。但是語氣極不耐煩，輕視她說：&ldo;這一點，我無需回答你。&rdo;

其實馮蓁蓁也不太感興趣。對情敵太過瞭解，有時候會傷害到自己。

&ldo;段清緣……&rdo;馮蓁蓁忽然喊他一聲，然後停頓了一會，故意慢吞吞的說：&ldo;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是我的老公……&rdo;

儘管現在她談不上喜歡段清緣，可是長這麼大，段清緣是她唯一的男人。

段清緣始終漠然，對馮蓁蓁無任何愧疚，又瞥她一眼，問：&ldo;跟我結婚，是你自願的，沒有人強迫你，不是嗎？&rdo;

馮蓁蓁的心裡在想什麼，他似乎猜到了，只是他沒法對她產生憐憫之情、沒法嘗試性的去愛她。至少現在沒法。一來曾經戀人的身影總是在他的腦海中迴旋，二來他堅信馮蓁蓁的心靈深處也藏著另外一個男人。

因為段清緣的問題，馮蓁蓁清冷而秀麗的面容上又慢慢綻開一絲苦笑，說：&ldo;是，是我自願的，怎麼？我錯了嗎？&rdo;

段清緣對她的輕蔑，她自然有所感應。

段清緣暫且不應，給自己繫上安全帶，發動汽車。待汽車駛出了這個小區的大門，他才再次對馮蓁蓁說：&ldo;以後我們約法三章吧。&rdo;

馮蓁蓁微怔，又目不轉睛瞅著他輪廓完美的側臉，&ldo;約法三章？&rdo;

第24章 約法三章

段清緣一邊開車、一邊點頭，&ldo;嗯。&rdo;

一時間，馮蓁蓁那顆心又如從高高的山頂，跌到了最深的谷底。

&ldo;怎麼約？&rdo;她問，壓抑著難受。

段清緣又停頓幾秒，思考片刻，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