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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厲聲道:「您這是幹什麼!這是張狂的本命靈花,她會死的!!」
祁子冬由著秦之將自己手腕握的生疼,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疏離:
「穿越所需條件有二,時機與死亡。」
秦之道:「您什麼意思?」
祁子冬自顧自地往下說:「不過若是錯過了時機,倒也並非無解。」
她將手抽了回來,那蒙著黑布的眼睛「看」向秦之,緩緩道:「一個由龐大修為支撐而起的陣法,便可代替這萬年一遇的時機。」
「你且看看腳下,陣法已經全部部署完畢,所需的不過是個陣眼罷了。」
秦之遲疑:「可是——」
祁子冬道:「我別無他法。在以前世界中我們也佈下了一個同樣的陣法,魔界尊主姜九黎賠上十重魔功,魔身灰飛煙滅,才足以支撐起陣法運轉。」
秦之一頭霧水:「魔尊?陣法?」
祁子冬嘆了口氣:「同理,想要在在現代支撐起陣法,也需要同樣龐大的修為——而在這裡,只有張狂能做到。」
話還沒說完,倉庫內溫度驟降,一陣黑霧自地面盤旋蒸騰而起,層層疊疊地漫延開來。
那黑霧不多時便逐漸褪去,而一人踩著地面上四散的霧氣,向著兩人步步走來。
秦之低聲道:「張狂。」
張狂一身黑色長袍,隨意地瞥了眼地上的陣法,一眼便看出關鍵所在:
「缺陣眼?」
祁子冬頓了頓,微微頷首。
張狂呼口氣,神色懨懨,道:「我來。」
她五指輕輕一攏,祁子冬手上那花便霎時化為黑色灰燼,而張狂手中凝聚出了一朵新的木槿花。
「喂,你瘋了嗎——?!」
秦之想要衝進陣法阻止她,卻被祁子冬拉住了手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狂幾步便走入陣法之中。
。
張狂站在陣法中央,柔嫩花瓣被她摁出幾分細密的皺褶來。而修長五指攢著那花枝,彷彿洩憤般,幾下便把花枝給撕了個粉身碎骨。
不同於上次只是不小心拽掉了幾片花瓣,這次的木槿花枝是被徹徹底底地盡數撕毀。
零落花瓣與破碎枝葉混在一處,再也看不出原本形狀。
與此同時,磅礴的靈力彷彿凝聚成了實體,如同瀑布般從她五指間滿溢而下。
洶湧的靈力淌落於地面之上,順著事先畫下的乾涸墨痕,沿著陣法文脈一路遊走。
就在花枝被撕毀的剎那,張狂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捂住額頭,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步,有些站立不穩。
秦之衝進來扶住了她,她望著張狂逐漸褪去血色的面容,憤怒道:「把自己本命靈花撕成那樣——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
張狂疲憊道:「總得要試試。」
她抬眼望去,而繁密咒符一旦觸碰到那澄澈靈力,便盈盈地亮了起來,將原本有些昏暗的倉庫映出一片似水白光。
祁子冬將手搭上那遮眼黑布,一把便將那黑布扯下。從她指尖滑落的黑布墜入陣法中,倏忽間便被白光吞噬殆盡。
張狂望著那耀目白光,魂魄深處卻不可抑地瀰漫開一陣倦意,她微微闔上雙眼,緊接著墜入了黑暗之中。
。
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
秦之坐在張狂身旁,看著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氣得直皺眉:「你想死嗎?再躺會。」
張狂道:「我睡了幾日?」
秦之道:「不過一日,本命靈花被撕成那樣,也虧得你能活下來。」
張狂揉了揉眉頭,感覺清醒些了。她翻身躍下床,道:「我去醫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