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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身後探頭。
他拉住了d的臂彎，有些遲疑地小聲問道：「大小姐……我們這是碰到熟人了？」
「如果沒有第二個人用類似的聲音。」
在這個時間點，碰到有相同聲音而且出現在這個地點的人。那樣的機率實在太小了，所以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那就是他們的熟人。是朝夕相處的同事，在單位內人緣極好的前輩，搜查隊的翟清靈翟師姐和心理諮詢科的程禮信程醫生。
t的手落了下去。
他的聲音低沉到谷底，直接掩蓋了他話語中的顫抖。
「為……什麼？」
d不知道。
t猛地抬頭看她，他鮮有這種失魂落魄的時候，以至於d不禁開始思考，自己是否應該做些什麼。
t自己為自己的問題做出瞭解釋，「他們是得到訊息前來探查的吧……？」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d沒回答。
物傷其類？沒有。
兔死狐悲？沒有。
她聽著t低聲悲吼，「他們難道忘了嗎？那個人做過的事情……他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害得多少人跟行屍走肉一樣！他還害得我……害得我……！」
他沒有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
d猜想他應該是處於家破人亡和行屍走肉之間。可即將死亡的人，是不能在絕境下救起另外一個同類的，至少她遠沒有這樣的力量。
於是，d只能說道：「我要去五樓檔案室。」
她對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同事重複了一遍她的目標。
「我要五樓檔案室。」
這是b-509告訴她的，獲得全部真相的唯一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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