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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經普洱,到墨江、元江和玉溪,在山區密林中考察了一個月,剛剛回到昆明。有一天,全體考察隊員要進行體格普查。在照x光時,醫生發現他的心臟有點擴大,懷疑他患心臟病,勸他要注意休息。
&ldo;心臟病?我會生心臟病?&rdo;這位自信與疾病&ldo;無緣&rdo;的人聳了聳肩膀,根本不相信醫生的話。
沒幾天,他便離開昆明,奔赴新疆了。那時去新疆沒有班機,火車只到甘肅,從那裡還要換乘長途公共汽車。在這樣長途顛沛之中,彭加木並不覺得什麼,便把醫生的話拋到九霄雲外。
到了新疆,彭加木埋頭於阿爾泰山區的考察之中,沒日沒夜,披星戴月,櫛風沐雨。這時,病魔又悄悄地向他襲來。有一次,他背著槍,騎著馬,與另外一個同事正在群山之中賓士。那位同事在前面輕快地騎著馬。他在後面忽然感到極度疲乏,吃力地坐在馬背上。
彭加木後來這樣說過:&ldo;過去我曾和他比賽過舉重,並且以一次舉起70公斤的優勢打敗了這個對手,而現在他騎在馬上那樣自在,我卻感到疲乏和勞累,這是為什麼?莫不是我真的有病了?&rdo;
&ldo;也許是感冒了!&rdo;彭加木這麼猜想。他咬咬牙,追了上去。
後來,他回憶起這件事時,曾這樣說過:&ldo;當時滿心想到的是邊疆豐富的植物資源,簡直來不及去想自己到底有什麼病呵!&rdo;
漸漸地,他感到每天晚上躺下去睡覺的時候,氣悶得很,很不舒服。他試著把枕頭墊高,就好一些。
&ldo;瞧,古人說&l;高枕無憂&r;,倒有點道理哩!&rdo;安慰自己,不當一回事。
當他從新疆來到海南島,他明顯地感到不適了。他常常咳嗽。每天晚上,光是&ldo;高枕&rdo;,已不能解決問題了。他呼吸急促,胸部有窒息的感覺。他把被子墊在背上,半躺半坐,才稍好些,這時,他用鏡子照照自己,發覺臉上有點浮腫,頸部的青筋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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